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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多金看不出慕南煙的表情，卻發現她在得了賞賜之後並不歡喜，勸道：&ldo;大人好歹是連升三級，這在御香院裡都是少見。何必悶悶不樂呢？&rdo;

在他看來，在御香院裡做到哪個位置不重要，重要的是進南疆王府啊！往後，他也能跟著進王府成為在一方天地間有話語權的人。

慕南煙不語，他在一旁撓了撓頭，又道：&ldo;大人，奴才聽奴才的師父說，這個是裕貴妃和陛下定的賞，您可不能不滿意啊，傳了出去，那可大可小！&rdo;

他這一番話倒是提醒了慕南煙，不論如何，她都不能表現出不滿來。

慕南煙眸光動了動，&ldo;我沒事，不過是……高興過了頭。&rdo;

王多金這才鬆了一口氣，又提議道：&ldo;若是大人有什麼不滿，大可以去和殿下說一說，比起裕貴妃，殿下的話在陛下那裡更管用。&rdo;

慕南煙不置可否，不過接下來也沒有要去尋楚元蘅的意思。便是太子妃那裡，她也不曾去說一二。安安分分地抱了文書簿冊認真登記著。

又過了些日子，王多金有意無意地在慕南煙耳邊提起，南疆王回封地去了，看她的反應，卻見她神色如常，沒半點意外或是不捨的意思，頓時心裡叫苦又無可奈何。

那訊息從慕南煙耳中一過，她卻沒有往心裡放。楚元蘅被封了王，回封地才是正常的，再不然，也是去宮外的王府，成天待在宮裡，那是皇帝將他寵得無法無天了。

得知丁香和木香那裡一切安好，不見半點異樣，她便將收思都收攏起來，好好地做自己的差使。真做了，這心境又不一樣了。原本自己只知道取用，看了各宮各殿取用香料的冊子，還有御香院裡的帳本，才曉得皇宮裡每日每月消耗的香料和香品的數量幾何，才曉得各宮各殿的主子們喜好何種香品。

慕荷起先還以為慕南煙會不滿這個差使而夥同南疆王做出一些衝動的事情，見狀才覺得自己真是多慮了。

慕南煙也就四歲剛進宮的時候莽撞了些，後來便是比常人要沉穩得多，見她目不斜視地將香冊遞到自己面前來給自己查驗，慕荷確定無誤後，見四下無人，問道：&ldo;你可知自己為何會如此？&rdo;

慕南煙不說話，慕荷提點道：&ldo;你的容貌還是遮上一遮吧。&rdo;

慕南煙平靜地抬眼看嚮慕荷，&ldo;姑母如今為何不遮容貌了？&rdo;

慕荷噎了一下，沒有回答。

&ldo;因為沒甚緊要的。&rdo;慕南煙直接挑破，而後又道：&ldo;或許與容貌有些許關係，但我私以為，還是因為我那日在御書房待得太久的緣故。即便我把自己的臉畫成無顏，也改變不了已定的事實。即便我澄清再多遍只是在那裡跪了許久，旁人也不信，也只會當成這是陛下的恩寵。雷霆雨露皆是君恩，皆是讓人眼紅的。&rdo;她運氣不好，竟讓裕貴妃眼紅了，實在可笑。

慕荷無言，面露憂色。

慕南煙抱起香冊，&ldo;姑母無需擔憂，我先前躁動了些，有些做法也不太周全，如今這般，剛好靜下心來好好想想，總歸是天無絕人之路的。&rdo;

這些日子，她想到了最壞的結果，等到新皇登基之時，太子妃成了新後，總不會放任著自己的人在這種無實權的位置上的。

只是這樣的話，在心裡轉轉就好了，不能說出來。

慕荷聽著慕南煙平靜的話，看著她一雙沉靜如水又望不到底的眼，逐漸放鬆下來。

又兩個月過去。慕南煙埋在香冊和帳本中，目光停在一個新的名字上，居於宜人宮偏殿的紫雲御女，取降真香五兩。

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