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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她上輩子雖然不曾見過焰火，卻在成為飄飄後見過不知多少回了。但每一次，都不似這一次一般，能感覺到因為焰火而產生的溫度。一生縱然短暫，卻足以絢爛天地，照亮夜空。

她雙足懸空，漫不經心地晃著小腿，感受著那種如做飄飄時懸浮在空中的感覺，把楚元蘅嚇了一跳，將她往懷裡攬，&ldo;你可別想不開，這宮牆說高不高，說矮不矮，跳下去摔不死，卻能摔殘……&rdo;

慕南煙眨了眨眼，看到他眼裡倒映的焰火，覺得他身上也帶著焰火的溫度，不由得把頭往他肩頭靠。

楚元蘅卻空出一隻手來揉她的臉，驚喜地道：&ldo;你笑了，這回我看到了，你真的笑了！雖然笑得僵硬，不夠美，好歹是真的笑了！我揉臉的法子果然是有用的！&rdo;

慕南煙木著臉拍開他的手，沒了再靠向他的心思，卻也沒再開啟他揉自己臉的手。或許，他這種按摩臉的法子真的有用呢……

第74章

第二天，太子的怒吼驚動了整個東宮。

太子妃拿著髮釵的手抖了一下，交給淺萍，示意就用這支。

淺萍心領神會，確定髮髻和妝容上沒有半點瑕疵後便扶著太子妃往外行去。

淺萍推開太子的門，太子妃所站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一個赤條條的女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她的半邊臉上有一個巴掌印，而她的背上，也有一個鞋印，但是在無數不可描述的印記中，這些就顯得不是那麼重要了。

她抬眼看向將衣衫穿得差不多了的太子，&ldo;殿下打算給她個什麼位分？&rdo;

太子抬眼看她，怒道：&ldo;她和我沒有半點關係！&rdo;

太子妃神色不動，&ldo;女兒家的身子交付給了殿下，殿下總是要負責的，東宮也不是不能多養一個人，但這位分，還要看殿下的心意。十年來的第一個，總不能馬虎地給的。&rdo;

她示意淺萍，給跪著的女子取一件蔽體的衣裳來蓋住。轉眼便見已經將腰帶束好的太子走到她的面前，&ldo;你不信本宮？不過是一個女人，本宮若是做了，何必否認？&rdo;

太子妃微微彎了一下唇，遲疑了一下，還是道：&ldo;昨日，是十年之約的最後一日。&rdo;

太子的臉色黑沉得能滴出墨來，氣笑出聲，&ldo;十年，我都能等得，會等不得這一日？&rdo;他覺得此時太子妃面上溫和的笑格外刺耳……

&ldo;妾身親眼見著殿下將她帶走的。&rdo;

&ldo;你既是見著了，為何不攔？為何？&rdo;他按了按頭，回想起昨夜之事，&ldo;不對，當時不是拉著你，與你一起回的東宮嗎？&rdo;

他忽地反應過來，&ldo;這原本就是你安排好的？&rdo;

太子妃憐憫又麻木地看著他，並不解釋。

淺萍在一旁道：&ldo;殿下，娘娘冤枉啊。&rdo;

太子妃輕笑了一聲，&ldo;不必解釋什麼。殿下認定的，都是對的。&rdo;

太子凝眸看她，&ldo;本宮認定本宮不曾碰她，那也當是對的。&rdo;

他看著太子妃，眼裡的光亮黯了下去，變得一片幽深，&ldo;既是太子妃認定了，那位分也該由太子妃來定。&rdo;

太子妃見他快步離開，當真連位分也不想知曉，有些錯愕，卻並不在意，&ldo;給她安排個住處，等太子決定了再說。另外，去御香院裡把那丫頭叫來。&rdo;

以往她給太子選的人，太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