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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瑾昱詫異了一下，事情發生後一直鬱結的心裡鬆快了些許。

雲美人還欲說什麼，被皇帝用一句不奈的&ldo;好了&rdo;止住，反倒是笑眯眯地對慕南煙道：&ldo;你且說說，她哪裡來的功？又如何能讓朕的前庭不穩？說得好了，朕給你賞。&rdo;

慕南煙正欲開口，卻見著沈蟬拉著她的袍擺朝她微微搖頭。

慕南煙假裝什麼也沒見到，對皇帝道：&ldo;奴婢鬥膽問一句，沈蟬香官用了幾支蘇合香燭？&rdo;

&ldo;不過一支。&rdo;寒瑾昱在一旁配合著補充道。

慕南煙頷首，&ldo;一隻便對了。蘇合香亦有&l;帝膏&r;、&l;帝香&r;之稱，用在帝王寢宮，再恰當不過。一隻，取的是這天下間只陛下一個帝王之意。同時，此香還有祛寒活血的功效，能闢外邪，調五臟，通諸竅臟腑，延年益壽，闢一切不正之氣，是以沈蟬香官才會在這裡佈置一支蘇合香燭，以表達對陛下的尊崇之心。&rdo;

&ldo;果真？&rdo;皇帝聽著眼裡都有了神光，目光一一掃過雲美人、紫雲御女以及御香院裡的眾人，&ldo;她說的，是對是錯？&rdo;

&ldo;自然是對的！&rdo;朝正殿走來的裕貴妃腳步不頓地給出了答案，在皇帝面前行了一禮，而後道，&ldo;陛下，凡是學香之人，皆知此事，有的是書籍典冊可以查證。沈蟬不當罰，當賞！&rdo;

她的目光掃過慕南煙等人身上，在沈蟬的面上停了一停，秀眉高高一跳，&ldo;本宮未至，你們誰給她用的刑？&rdo;

慕南煙垂眸立著，自覺就算裕貴妃不來，她也能化解眼前的困境……但不管怎麼說，裕貴妃和寒瑾昱能這般護著沈蟬總是好的。此時想來，就算自己不來，沈蟬也不會有性命之憂了。

皇帝覺得小十看中的丫頭又有趣又聰明，有心要再逗上一逗，被裕貴妃這麼一打斷，少了興致，便道：&ldo;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女官，怎地也把你給驚動了。&rdo;

裕貴妃走到皇帝身邊，&ldo;連陛下都驚動了，妾身怎敢不來？&rdo;在皇帝耳邊低語了幾句。

皇帝目光一凝，&ldo;當真？以前為何不曾聽你說過？&rdo;

裕貴妃頷首，&ldo;妾身哪裡敢欺騙陛下？這丫頭著實引人喜愛，凡事都愛為別人著想，什麼都藏在心裡不說，若不是妾身暗地裡觀察，也不知此事。偏她性子又拗，被人誤會了也不會為自己辯解。倒是兩位妹妹，明知陛下不在乾德宮，還把東西往這裡來送做什麼？&rdo;

見皇帝疑惑地看向她，進一步解釋道：&ldo;陛下有所不知，妾身早在一個時辰前，就和各宮的姐妹們去了信，今日陛下與百官同樂，一直與眾位大人在一起……&rdo;

裕貴妃隨口胡諏，說得有鼻子有眼，雲美人和紫雲御女瞪大了眼卻不敢否認。要不然，還會有更大的罪名等著她們。

本就是得了秦柚緋的好處，暗地裡來處置掉這個人，卻沒想到會變成這樣，難不成是她們最近太過利害，裕貴妃看著她們不痛快了，故意給她們挖了個坑讓她們跳進去？

想到這裡，兩人各自打了個寒顫，什麼也不再說下去。

皇帝所有的興致都被裕貴妃的這一席話給掃沒了，指了指馮紫雲呈上來的湯，&ldo;這個，賜給雲美人吧。&rdo;

又指了指雲美人送來的香，&ldo;兩位愛妃都受了驚，朕總不能厚此薄彼，就把這香賜給紫雲御女。&rdo;

見雲美人面對呈到她面前的湯盅一動不動，他又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