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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元蘅恨不得把他這個只知道動武，沒半點腦子的哥哥拖出去訓一訓。同是一個媽肚子裡爬出來的，怎麼他就把腦子給忘了呢？

不過，眼下，解圍才是要緊的，眼見北歧的人因為楚元灞的話笑得更歡了，他提高音量，沉聲道：&ldo;無知的北歧人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自以為自己懂得多，嘲笑了別人，不過是暴露了自己的無知。&rdo;

一句話，讓北歧人的笑聲止住。

他又道：&ldo;但凡制香者，皆知成香時的氣候、溫度、濕度、鹹甜等等都對製出的香品質量有影響，便是天然生成的香品，也會因為它成形的環境不同而質量不同。你們北歧的御香院首若是連這都不懂，那還是直接認輸吧。這麼簡單的東西，連我這個不學無術的人都知道。&rdo;

說著，不忘了瞪楚元灞一眼，看他還不帶腦子亂說話！

楚元灞雖然不喜歡帶腦子，卻也不是個全然蠢笨的，聽完楚元蘅的話，再去看皇帝等人的神色，也就曉得自己做了多大的蠢事，&ldo;本王生得蠢笨，別的不知道，只知道南疆王說得一定都對。他覺得該換，那就一定是該換！皇兄，快換吧，早些比完早些散場！&rdo;這種事情對於他來說真是太無聊了！

慕南煙：&ldo;……&rdo;

楚元蘅：&ldo;……&rdo;

大楚眾人：&ldo;……&rdo;

北歧眾人：&ldo;……&rdo;

雲唐正準備接話，慕南煙已經尋著了合適的機會開口道：&ldo;陛下有所不知，這百和香本就是集天地之精華而制，制香的時候，以在天地間為宜，房屋之內，天地太小，製出來的香，也就顯得小家子氣了。&rdo;

她的話，讓雲唐心裡打了個突，心道：她怎麼會說出這一番話？難道她這一世已經又想出百和香了？

可惜上輩子他太不在意慕南煙，不曾聽她說百和香的構想。

蕭明凝只覺得他們說的這些簡直是在把薰香這樣的簡單事說出花來，最可氣的是這楚元蘅竟然幫著一個農婦來反駁她，正想要駁了他們的話，便見雲唐搶先開口，&ldo;我也是這麼認為的，百和香不宜在殿內比試。&rdo;

他不理會蕭明凝瞪圓的眼，轉嚮慕南煙，微笑道：&ldo;聽姑娘的語氣，似乎對這香很瞭解，不知你是從何處得知的？&rdo;

慕南煙覺得這人臉皮真的厚，明知道百和香是她創出來的香方，卻問出這樣的問題來，怕是對她起了疑。&ldo;我以為，現下準備斗香場地才是正事。百和香制香時間很長，在兩刻鐘內準備好場地，才有望在太陽下山前完成，才能看到焚香的效果。&rdo;

她用的是&ldo;看&rdo;而不是聞。

雲唐微微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多想了。

蕭明凝覺得要給自己找回一點面子，便高傲地道：&ldo;既是這樣，還不快快說出來要到何處比試？可別誤了時間，你再找別的理由拖延。&rdo;

慕南煙不理她，只對皇帝到：&ldo;朱雀門外的祭臺便好。&rdo;

皇帝剛斂起的眉頭鬆散開去。

他還以為會是多麼難準備的場地，不過是朱雀門外的祭臺，那裡是祭祀用的，平日裡都有人打掃，現在著人去通知，他們走過去，不到兩刻鐘，完全可以讓北歧人再一次意識到自己錯了。

…………

雲唐想要尋個機會靠近慕南煙與之說上幾句話，無奈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