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深藏的愛意,絕不是夏天開出的花。210-212(第1/4 頁)
210 相柳,一個會提供情緒價值的男人。
小夭的心中亂如飛絮,理不出什麼邏輯,此間的沉默如天色將雨前的壓抑,籠罩在巨大的烏雲中,氣壓低得不像話,小夭將口鼻掩在被子裡,只覺得呼吸一下比一下緊,稀薄的空氣,就像他稀薄的情緒,嘲笑著貪婪呼吸卻瀕臨缺氧的人。
窗影幢幢,屋外偶然掠過一隻離群的夜鴉,“懊——”、“懊——”地怪叫,在這樣的夜裡,更顯得淒涼詭異。
只想……打破他此刻的沉默。似乎連他無常的喜怒,小夭也能為他找到理由;連他公然的搶婚,自己也願去苦中找甜;可就是他的沉默,讓她難受,讓她想哭,讓她止不住地害怕。他的沉默,讓她總覺得,他將從自己的生命裡漸漸消失了……哪怕鐵了心與自己老死不相往來,也不要不說話,好不好?
好像最後的最後,她要的不過是與他說說話,做個伴。或者只要他給自己幾個回應,自己便別無他求了。
有時候小夭覺得自己瘋了,可有時又覺得這樣的自己,才是無比清醒的。
她恍恍惚惚想起阿念說過的那個“愛情理論”,有愛的一秒,勝過無愛的一世,饒是小夭大半生都想去追求一份安穩,但愛,這個東西,它總能瞬息顛覆人的意志,改換早已擬定的想法和標準,小夭本以為自己的心,早就結起厚厚而固執的殼,風吹不透雨打不進,但愛就像一顆頑強的種子,落在她故作強硬的殼上,只待稍有縫隙,便生出細密的根,不經意間,就與她心底最真實的一切糾纏羈絆,直到不分你我。
愛,不接受任何計劃,也毫無道理可講。
「那便不講道理!」
“相柳,不要臉。”被子裡又傳來小小的一聲,伴著微弱哽咽的鼻音。就是故意要給他聽,就算不會再令他心疼,那麼,也想要惹他厭煩,總要引發他一些情緒才肯罷休!帶著一種近乎絕望的心情,小夭不願再去維持高冷的姿態,無理取鬧也好,不知所謂也罷,她都願意一一試過。
他沉默。於是,小夭又來一聲,“相柳不要臉!”如果說上一句的語氣,還多少帶著點悽苦,那麼這一聲鏗鏘有力,就是一種明顯的挑釁了。
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要激自己的,而相柳悲哀地發現,自己其實拿她毫無辦法。尤其心底分明地知道,自己是理虧的那一個。
不知她要鬧騰到幾時,黑暗裡,相柳終於冷著嗓子慢慢開了口,“誰準你直呼我的名字?”
他希望威脅的態度可以奏效,也許她安靜一會便也就睡了。睡著了,也就什麼都好了。
(平臺關係 一個老福特可看的彩蛋 相柳提供的情緒價值,經典的反面案例。)
211 一起見過初雪的人,是會到白頭的。
晨光透過窗子打了進來,越過窗欞,映在床上裹成被卷的身影,對入了冬以後的日子而言,暖熱得近乎奢侈。小夭居然睡了如此安穩踏實的一覺,此刻慵懶醒轉,居然有些覺得餓了。
小心翼翼地感受,身邊沒有人,她才敢扭頭往床的四周去看,屋子裡空空的,果然,人又不在了。就像自己是什麼洪水猛獸,跟自己同處一室,他就那麼呆不住嗎?小夭面上浮起一絲譏笑,不是物件是自己還是他。
目光掃過相柳昨天坐過的椅子上,搭著件他昨日穿過的外袍,似乎是在告訴屋內的人,他未走遠,稍後便會回來。椅子旁邊的几案上,放了兩個四四方方包好的黃油紙袋子,看著,倒像是些吃食,小夭記得很早以前,在清水鎮時,也總光顧街上一家油粿兒鋪子,那粿兒過了熱油,炸得外脆內酥,吃一口,掉得滿身的渣子,入口要細細地嚼,才會品出些粿面特有的香糯。一晃,也數十年未再吃到那個滋味兒呢。
不知這兩包會是什麼?但因是相柳買來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