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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著一直走到了樓道口,一樓的丁大伯最在樓道里堆置廢棄的傢俱木料,在院子裡生火做飯,木頭劈成一塊塊的,苗易隨手抓起一塊木板,貼著牆角,要給後頭的人一點顏色看看。
片刻,果然有腳步聲越來越近,苗易高高舉起用力劈下去,邦的一聲響,一樓的聲控燈也亮起來。
木板被來人的手肘擋住,而那人正是容北。臉上也不是疼痛的表情,反而是同樣受了驚嚇,眼睛瞪得圓圓的。
&ldo;怎麼是你?&rdo;苗易鬆了口氣,卻發現木板好像黏在了他手臂上,拔不下來,白色的襯衣袖子上開始印出血跡,蜿蜒而下。
仔細瞧發現木板上的釘子紮在了他的手臂上,正是齊根沒入,□還是紅艷艷染滿了血,苗易手都軟了,捂著嘴覺得十分血腥。
&ldo;是不是要去醫院打個破傷風針?&rdo;苗易發現釘子鏽跡斑斑的,估計很危險。&ldo;你陪我去嗎?&rdo;容北用紙巾按著傷口。
&ldo;當然是你自己去了,關我什麼事?&rdo;苗易十分無賴地拒絕。&ldo;是你弄傷我的。&rdo;容北抿著嘴,表情十分無辜。
&ldo;要不是你跟蹤我,我會對你動手?&rdo;苗易凶神惡煞,就剛剛那個跟蹤手法,必須是箇中高手。
&ldo;我不是跟蹤你,我是為了甩掉魏家許。&rdo;容北更無辜了,為了甩掉魏家許,他繞了多少路,本來他們一路超速早到j市了,他都可以守株待兔的,現在好了,被當成變態打傷了!
&ldo;我管你!&rdo;說著往樓上走,容北眼睛一閉,往她身上壓過去,苗易沒撐住牆,兩人直接摔在地上,容北既抱住了溫香軟玉,又有肉墊子完全不疼。苗易就慘了,瘦骨嶙峋這麼倒在水泥地上簡直是生不如死。
&ldo;容北你給我起來!&rdo;雖然容北又瘦了,可他是個男人,況且苗易最近也是日漸消瘦,根本推不動他,&ldo;再不起來我叫人了。&rdo;
&ldo;喂!容北我喘不過氣了!&rdo;硬的不行,苗易又改用軟的,可惜容北依舊不理。只用溫熱的呼吸撩撥她的耳廓。
&ldo;我送你去醫院!&rdo;她投降了,因為遠處漸進的腳步聲讓她徹底放棄抵抗。她絕對聽到了容北呵呵的輕笑聲,接著慢吞吞爬起來,猶有不捨的樣子。
&ldo;去醫院吧。&rdo;他竟然笑了,眉目舒展就好像傷口不在他身上一樣。苗易看了看剛剛按在他傷口上的掌心,一片鮮紅,竟然忍不住心疼了。
苗易覺得有必要辦一張會員卡,他們倆簡直是醫院常客。急診室人不多,值班醫生卻遲遲不動手,苗易奇怪,藥都準備好了,這是要沐浴焚香,等候吉時嗎?
匆匆趕來的中年男子一身黑色西裝,身後還跟著兩位穿了白大褂的。&ldo;阿北,你受傷了?哪裡受傷了?&rdo;西裝男子一面脫下外套,一面緊張地檢視他的傷口。
&ldo;只是被釘子紮了一下。&rdo;容北說得輕描淡寫,但是苗易眼前還回放著釘子從血肉中剝離的那種血腥。
&ldo;藥準備好了?&rdo;男人問一旁的值班醫生,醫生顯然也處於震驚中,半天才猛地點頭:&ldo;都準備好了院長。&rdo;
男子捲起袖子,又洗了手消了毒,才終於抓起了針,十分認真地推出空氣,針孔一點一點接近容北的手臂,容北忽然開口:&ldo;四伯,能換個人給我打嗎?&rdo;
&ldo;為什麼?&rdo;男子面色沉下臉。&ldo;聽說您讀書的時候,扎針考試從來沒有及格過。爺爺掛藥也從來不肯讓您動手。&rdo;容北猶豫了一下,還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