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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立冬手一抖,差點把湯灑在被子上。
夏嶽說:&ldo;阿姨穿著合身,還挺喜歡的,我幫她拍照片了,你要看看嗎?&rdo;
遲立冬哪敢說話,已經快被嚇死了。
不明就裡的李唐還來湊熱鬧,道:&ldo;什麼樣的大衣啊?給我看看阿姨的買家秀唄?好看我就給我媽也買一件。&rdo;
可是夏嶽也沒把手機拿出來。
李唐的眼睛在兩人中間打了個轉,說:&ldo;我突然想起來還有點事,先走了。&rdo;
他一走。
病房裡的氣氛跌落到了冰點。
遲立冬捧著一個空碗,傻坐在那裡,也不敢說話。
這叫什麼事?怎麼都趕到一起了?
夏嶽冷眼看他,問:&ldo;他是三月十四號生日嗎?&rdo;
遲立冬:&ldo;……嗯。&rdo;0314,是他那個保險箱的後四位密碼。
夏嶽用一種無比讚許的語氣道:&ldo;真不錯,拿某個人的生日當密碼,輸入的時候真是心裡甜如蜜糖,這我很懂。&rdo;
他的很多密碼都是遲立冬的生日。
遲立冬是知道的,羞愧難當地解釋道:&ldo;不是……我只是忘了改,那個保險箱很少開啟,我也很久沒回家住過了,是真的把改密碼的事給忘了。&rdo;
&ldo;不行,你怎麼能忘了呢?&rdo;夏嶽拿了桌上那張卡片甩過來,譏笑道,&ldo;皮皮魯,你的流氓兔都沒忘了你。&rdo;
遲立冬抬手一接,把卡片抓在手裡。
卡片上是王齊的字跡,十分簡單的一句話:&ldo;祝早日康復。&rdo;
落款沒寫他的名字,是一個簡筆線條畫,其實畫得不太像,但是如果是已知的,只看輪廓也足以認出,他畫的是一隻流氓兔。
遲立冬整個人都不好了。
包括王齊在內的,其他高中時就交好的幾位同學,到現在聯絡也還是會互相稱呼那時彼此的外號,這並不特別。
可是這卡片、這落款,出現在此時此地,太糟糕了。
&ldo;看不出你們兩個,還挺浪漫的。&rdo;夏嶽冷冷道。
遲立冬大驚:&ldo;什麼浪漫?沒那回事!&rdo;
夏嶽道:&ldo;一綹頭髮留了近二十年,還不浪漫嗎?古代時候的結髮夫妻也就這樣了。&rdo;
遲立冬抬不起頭來,道:&ldo;寶寶,你別亂聯想,我真的從來沒想過這種意思,我就是……&rdo;
就是什麼呢?他留下那些東西的時候,心裡聯想的內容,並沒有比結髮之誼更淺薄。
夏嶽一時笑了,說:&ldo;那正好,我幫你想想。&rdo;
他把椅子擺正,坐下,抱起胳膊,認認真真的,擺出一副要幫遲立冬出謀劃策的樣子。
遲立冬從來摸不準他的路數,深感恐懼,垂死掙扎道:&ldo;想什麼?別想了,我現在不喜歡他了。&rdo;
夏嶽不理他,自顧自道:&ldo;我覺得你那盒子挺有意思的,尤其看那照片,你得獎的時候,你們倆抱頭痛哭,還有點感人。你就沒想過嗎?他可能對你也不是一點意思都沒有,說不定就是從來沒想過能和男人在一起,現在他知道行了,你們倆有可能的。&rdo;
遲立冬聽得目瞪口呆:&ldo;你說的都是什麼?什麼呀?&rdo;
夏嶽翹起腿,很輕鬆地說:&ldo;上次你不是說他和他男朋友吵架嗎?不如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