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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戲誰不會呢?
面對這種情況,我能怎麼樣?
當初提出交往的人是我,強迫他的人是我,如今要求舉辦婚禮的人還是我。
我不知道這是在騙自己還是在騙他,我總是重複著千篇一律的話:“請你給我一個機會,接受我。江依然你會逐漸放下的。”
這大概是在寬慰我自己,我始終都以為時間可以帶走王源對江依然的愛情,不說會流逝得那麼幹淨,至少提起她,王源不會在露出歉疚的表情,沒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需要塞在心底。
他難受,我看著也不舒服。
我真沒覺得我對王源的喜歡比江依然的少……
走向琳琅滿目的婚紗專櫃,他都只是淡淡地掃了幾眼,微微眯了眯眼,卻一直都沒有抬頭看我,直接詢問道:“董董,你喜歡什麼顏色?”
這語氣完全不像是一對即將結婚的情侶該有的,王源刻意加上了我的暱稱,反倒顯得太疏遠。
於是我主動去拉了他的手,低低地說:“黑色。”順手指著角落裡的那件婚紗道,“這件……”
我不喜歡暴露的衣著,卻由於公司的緣故時常要出席一些重要活動,為了避免撞衫,穿上那些深v裙踏上紅毯的時候,我會很尷尬。
那件婚紗價值不菲,但是我知道憑王源完全可以買下它,並且輕鬆。
他微蹙,被我拉住的手動了動,似乎有些不太自然,但還是安靜下來:“隨你吧。”
我知道他對深色向來沒什麼好感,我對淺色也始終喜歡不起來,可這都要結婚了——我沒有再依著他。
當初的王源在大學時,從來都是白衫出席,白淨的書包總是不染一點塵埃,乾淨得難以置信。
這個叫王源的少年就是在我的眼裡熠熠生輝,他就是這麼進入了我的世界。
那件黑色的婚紗就這麼被我穿在了身上——在結婚那天。
“王源,結婚那天……請你儘量裝的像一點,好嗎?”
這是我結婚前對我深愛的人的最後一個請求。
他當然知道我在暗指什麼,掛上了笑臉,微微頷首。
對啊,我們結婚都只是一場我要求的戲,對於我來說是生活的一部分,可以和最愛的人結婚:
但是對於王源,始終只是一個幌子。
我叫安董董不叫江依然
果然王源的演技很好啊。
婚禮上的我們,不管在誰看來,都是最恩愛不過的。
然則不是。
——王源自導自演的一場好戲騙過了王俊凱、梁橘還有易烊千璽。
眼裡的溫柔差點也騙了我,可那始終是套偽裝。
卸下來後,他還是那個愛江依然的王源。
他的戲,還沒謝幕。
*
多如願以償啊,我做了他身邊的新娘。
可以執子之手的新娘。
“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神父的話一字一句戳在我心裡。
特別疼。
對面的王源一臉清風笑,依舊醉人。
我以為接吻的前一秒他的眸裡會只有我,只有安董董,然後王源的眼神出賣了他的一切,他慢慢靠近,我卻看得更加清晰。
他借了位淺淺地吻著我的嘴角,盡是溫柔,輕聲呢喃道:“依然,我愛你……”
我知道他的餘光曾溜過臺下的某位。
誰都沒有發現我的眼淚,不知覺地淌到嘴角,我撐開一個微笑,液體順勢滑落,不留印跡地消失。
沒人真正懂我,所以看不到我眼裡的悲傷。
我叫安董董,不叫江依然。
大婚親吻時,他卻低聲喚了她的名字,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