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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子洋的眼裡閃出一點星火的笑意，有些孤單：&ldo;如果不入這一行，我們就是另類，如怪物一般。&rdo;

&ldo;別這麼說自己，就算不做這一行，我們也一樣也能過得好，真的。&rdo;張麟樂拍了拍胸脯，&ldo;就算我們與眾不同，那也是祖師爺給的資本，讓我們能夠做常人做不到的事情。能進入玄機會，並不是因為我們是怪人。&rdo;

柴子洋默默聽著沒吭聲。

&ldo;而是，我們有報效祖國的理想，有強大而光榮的信仰。&rdo;

&ldo;累嗎?&rdo;柴子洋突然問道。

這個接話讓張麟樂有些猝不及防。他心道，這個柴子洋果然沒夢想，一聽到他表態就要截住。

&ldo;那邊有一塊空地。&rdo;

張麟樂順著柴子洋的手指，那裡還算乾淨，點頭道：&ldo;我也有點乏了，這條下水道太長，一眼望不到頭，我們還是休息一下，儲存體力。&rdo;

兩人走過去坐了下來。

柴子洋從揹包裡拿出一小瓶水，遞給了張麟樂。

張麟樂第一次出正式任務，沒什麼經驗，哪曾料到出個任務會耗這麼久，一個醫院的密道居然和漫長的下水道相連，實在不可思議。不過他還真有些渴了，接過柴子洋的水，喝了兩大口：&ldo;前輩，你沒潔癖吧?&rdo;

&ldo;有。&rdo;

&ldo;啊?&rdo;張麟樂微微錯愕，有些尷尬。

柴子洋將戲謔的笑意壓在烏黑的眼底。

&ldo;切，就知道你騙我。&rdo;張麟樂得瑟地又喝了一口，遞了回去。

柴子洋順勢接過，也灌了兩口。

張麟樂笑了笑，轉頭看向黑漆漆的洞口，兩人的電筒各射一方，即使休息著，在這種陰冷的地下，也不敢有片刻鬆懈。

&ldo;你剛才生氣了?&rdo;張麟樂無話找話說。

&ldo;嗯。&rdo;柴子洋知道張麟樂說的是他們在醫院外的時候。

當時柴子洋執意一人進入醫院，張麟樂跟在後面大聲問道：&ldo;喂，你去哪裡?等等我，一起。&rdo;

柴子洋眸底翻紅，用凌冽的氣勢阻止了張麟樂的腳步。

&ldo;你當時怎麼了?&rdo;張麟樂問完，隨即便意識到柴子洋是不會回答這個問題的。

張麟樂訕笑著給自己挽尊：&ldo;人與人都有一個安全距離，當時我太急了，就&rdo;

&ldo;我有一個朋友。&rdo;

這句話可比柴子洋剛才那一句&ldo;累了嗎&rdo;還要無厘頭，張麟樂下意識地啊了一聲。

&ldo;我入玄機會的時候，他十六歲。雖然不是同齡人，但我們關係很好，可惜他走了。&rdo;

張麟樂是聽得懂的，這個走字怕死為國捐軀了吧。

&ldo;他也是朱雀的?&rdo;

柴子洋自顧自地說道：&ldo;我很討厭陪伴的感覺，因為你不知道，也許很快，你又會變成獨自一人。&rdo;

張麟樂想了想：&ldo;在每一個人的生命中，總會有人停停走走，珍惜相處的時間，真誠相待，一切順其自然就好。&rdo;

柴子洋笑得頗為敷衍：&ldo;我們的想法不一樣，我寧願從來沒遇到他。&rdo;

張麟樂轉頭，心中的遺憾迅速被一種奇怪的感覺代替，他深深地盯了這人一眼，心想：莫非這兩人是那種關係?

&ldo;不是你想的這樣。&rdo;柴子洋涼颼颼地掃了一眼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