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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我去外公書房看書。不想竟睡著了，一覺醒來才發覺天黑了。&rdo;謝朝華低頭訕訕作答。好像有些不好意思。

郗茂嫻抬手給謝朝華理了理微微有些凌亂的頭髮，目光在謝朝華下方停頓了一下。板著臉道：&ldo;可見如今是寵得你無法無天了，即便是去書房看書，怎地都不跟丫頭們說一聲，害得闔府上下都因為你一個人亂作一團了！&rdo;

謝朝華心中&ldo;咯噔&rdo;一下，只因她順著母親的目光，看見自己的衣袖上隱約有血跡，應該是方才不小心蹭到的，抬眼看看四周的人，好像尚未有人注意到，趕緊拉著郗茂嫻的手搖晃，作勢撒嬌道：&ldo;母親，你別生女兒的氣了，此次是朝華不對，下次再不敢犯了。&rdo;

&ldo;不過是看書錯過了時間罷了。&rdo;郗道函在一邊為謝朝華說話，&ldo;只是別光顧看書，把身體累到了就成。&rdo;郗道函笑著看向謝朝華，好似隨意地問：&ldo;朝華適才一直在書房之中嗎？&rdo;

謝朝華點點頭，&ldo;是啊，一直在。只是剛剛才醒來，一看天色都黑了，趕緊出來。&rdo;

&ldo;哦？&rdo;郗道函神色一鬆，&ldo;既然人找著了，也沒事，趕緊吃飯去。都快餓壞了吧。&rdo;

一旁郗茂嫻對著下人吩咐道：&ldo;都散了吧。&rdo;轉頭對郗道函說：&ldo;父親也累了，早些回去休息才是。我隨朝華回她住處去。&rdo;

郗道函又細細囑咐幾句，便轉身走了。

等眾人都散了，郗茂嫻看了一眼謝朝華身後的小紅，往邊上走了幾步，謝朝華示意小紅留在原處，自己跟了上去，有些心虛地開口喚道：&ldo;母親……&rdo;

&ldo;說吧，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rdo;郗茂嫻開門見山問道。

&ldo;母親先答應不生朝華的氣。&rdo;

&ldo;哎。&rdo;郗茂嫻嘆了口氣，伸手撫上謝朝華的臉頰，手有些涼，&ldo;母親怎麼會捨得生朝華的氣，只是……&rdo;話說到一半卻不再言語，看著謝朝華有些出神。

謝朝華也靜靜地回望著郗茂嫻。

母親此時也不過三十多歲，老天爺像是特別眷顧她似的，歲月在她的臉上並未留下多少痕跡，而她的目光有著這年紀難得的清澈。只是偶爾看向謝朝華的目光有些難辨情緒。謝朝華每每看見母親以這樣的目光看向自己時，都很想知道，她在自己身上究竟看到了什麼，又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只是一切都只停留在猜測之中，這彷彿是一個被忽視，或者說是不可碰觸的話題。

謝朝華伸手貼著母親碰觸在自己臉上的手，輕聲說：&ldo;母親，若是有什麼煩心的事情不妨同朝華說，就算朝華不能做什麼，可有些事說出來，心中會舒服一些的。&rdo;

郗茂嫻微微一笑，目光異常溫柔地看著謝朝華，輕輕拍了拍她的臉，道：&ldo;好，母親知道了。只是眼前的事情是不是朝華應該先對我說明呢？&rdo;

謝朝華想了想，覺得此事不應瞞著母親，低聲道：&ldo;母親隨我來，一見便知曉了。&rdo;說完朝書房那院子走去。郗茂嫻有些疑惑，卻依舊跟了上去。

等走過小紅站立之處時。謝朝華瞟了她一眼，吩咐道：&ldo;跟著。&rdo;

&ldo;是。&rdo;小紅應道。抬腳跟著一起走進了書房中。

來到房門前，謝朝華停下，轉頭看了看母親，抬手邊敲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