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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羊知道自己的身體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譬如他一拳打飛了張晨,譬如他一拳轟飛了烏鴉,再譬如他能夠輕易地掰斷青金石頭桌面——
他心中戾氣太盛,他感覺到自己熱血沸騰。
李牧羊知道,他的身體裡面住著一頭怪獸。
正如烏鴉垂死之前詢問的那般: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自己的身體裡面到底是一頭什麼樣的怪獸呢?」李牧羊一直在心裡思考這個問題。總是有斷斷續續的畫面在睡夢中呈現,夢見自己被巨龍撕裂身體,夢見巨龍的身體被斬成數段,也夢見兩團光影在天空中纏繞,那是自己宿命之中的仇敵——
還有那不學而知的一些知識點,那各種各樣彷彿見過卻又讓他如此陌生的解題方式——
李牧羊的變化太大太大,大到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是以前的李牧羊。
更難過的是,他不知道應該把自己的變化向何人訴說,他找不到能夠授業解惑之人。
他就在這種即驚奇欣喜又小心翼翼地狀態下等待著,等待著自己的真身浮現出來,也等待著那遙遠的天都向自己發出邀請。
「西風大學——」李牧羊喃喃地念出這個名字。「拜託了。」
李牧羊最近在練字,他以前都很少寫字,所以字寫得也不怎麼樣。當他覺得自己的字不怎麼樣時,那就更加沒有了練習的動力。
人性便是如此!
可是,這一段時間他發現自己寫的字大有長進,架構筆力都有大幅度的提高,很有一點兒落筆如雲煙觀之如駿馬的瀟灑感覺。
李牧羊見之大喜。
他聽人說過,一個人寫出來的字就是他的第二張臉——李牧羊第一張臉沒長好,所以就很想在第二張臉上找一些存在感。
只要沒事的時候,他就俯案練習。也沒有刻意的模仿名家的字貼,就是那麼自然隨意地書寫。
越寫越好,也越寫越流暢。就像這原本就是他應有的字型似的。
「又是原本又是應有——」李牧羊輕輕嘆息。
寫了一個時辰的毛筆字,李牧羊站起來到院子裡舒展身體。
上次烏鴉事件,讓他感覺到了身體的重要性。
所以,只要是沒事的時候他就按照《破體術》裡面的步伐進行行走。多走幾圈之後,很容易就能夠感覺到疲勞一掃而光,大腦也清醒舒爽許多。
李牧羊正在行走的時候,院門被人砰砰砰地敲響。
聲音急促,看起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李牧羊快步走過去開門,隔壁趙嬸站在門口,看到李牧羊後趕忙問道:「李牧羊,你爸在家嗎?」
「不在,趙嬸有事嗎?」
「牧羊,快去找你爸到店裡——你們家糕點鋪出事了——」趙嬸急得不行,說話的時候小腳還跺個不停。
李牧羊急了,說道:「店裡出什麼事了?我媽沒事吧?」
「我從門口過的時候,看到有一群流氓在你們家店裡鬧事,你媽現在倒是沒事,就怕晚些時候要吃虧——快去找你爸回來——」
李牧羊帶上院門,大步朝著糕點鋪跑過去。
「快去找你爸回來——你去沒用——」趙嬸在後面囑咐道。街坊鄰居的,誰不知道李牧羊是個病秧子啊?
思念糕點。
羅琦站在糕點鋪門前,笑呵呵地說道:「天意大哥,我不是不給你面子,主要是我們這小本經營,辛苦一天下來也落不到幾個錢——月前才交的費用,這才剛剛月中呢,怎麼又要收費了?這麼個收法,我們也實在承擔不起啊。一個月下去,我們沒有賺頭,反而還要往裡面貼錢。」
水柳街最大的街霸混混,五短身材腦袋渾圓的張天意皮笑肉不笑地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