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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高富貴的嘴巴上捱了一鞭子。鮮血淋漓,皮開肉綻。
他捂著嘴巴嗚嗚亂叫,接下來的狠話也沒辦法說出來了。
高丘的眼神四處打量,然後瞄準了襲擊他的目標。
那是一個姑娘,是一個漂亮姑娘。
是他高丘高衙內尋芳多年見過的最漂亮的姑娘。
要是能夠娶到這樣的女人做老婆,他寧願改邪歸正吃齋唸佛再也不幹這種偷雞摸狗調戲人家媳婦的事情了。
白璧無暇,般般入畫。
班姬續史之姿,謝庭詠雪之態。
萬語千言,難以描述其美貌萬一。
那女孩兒紫色長髮束起,紮在後面變成一個瀟灑隨意的馬尾。身穿白色華服騎在一頭黑色駿馬上面,居高臨下的打量著向他看來的高丘。
不,她好像誰都沒有看。好像這川流不息的長街,這聚攏而來的人群,沒有一個人能夠值得她高看一眼。
高丘是一個心思敏感細膩的男人,在他察覺到那個女人根本就沒有把他放在眼裡時,他不由得氣憤瘋狂起來。
「請教姑娘芳名?」高丘拱了拱手,滿臉笑意地看著那黑馬姑娘問道。
啪——
女孩子手腕一抖,她手裡的那條黑色馬鞭便朝著高丘的臉上抽了過去。
高丘躲閃不及,左邊臉頰又捱了一記。
左右兩邊各有一道紅色的口子,看起來即均衡又滑稽。
「姑娘,有話好好說,不要動手動腳的——大家都是斯文人,你對我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開口告訴我——」
啪——
姑娘一抬手,又是一鞭子。
「喂,我的話你聽到沒有?你是聾子不成?你是啞巴不成?」
啪——
「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敢和我動手——」
啪——
高丘的臉上又捱了一記。
高丘哭了。
他是真哭了,即傷心又難過,臉上還他媽的抽痛——就跟有人拿著刀子一刀刀地在割他臉上的肉似的。
高丘淚流滿面,仰臉看著白衣姑娘,嚎叫著說道:「別以為你長得漂亮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我捧著你時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厭煩你時你以為你還是什麼——你打我也就罷了,還不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還講不講道理了?」
啪——
高丘的臉上又捱了一記鞭子。
高丘身體一歪,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敢欺負我們家少爺——」高富貴的嘴巴流血,說話都不利索了,他從腰間拔出長刀,大聲喊道:「兄弟們,給我操傢伙上。」
白衣女孩兒朝著他看了一眼,他前沖的步伐就放緩了許多,然後小心翼翼地在她的馬嘴前面拐了個彎又繞回來了。
他指著那女人喊道:「你是誰,留下你的名號,等著我們上門拿人——」
「陸契機。」白衣女子一夾馬腿,黑色駿馬便噠噠噠地破開人群朝著前面走去。
高富貴高興壞了,跑過去把高丘從地上攙扶起來,邀功地說道:「少爺,少爺,我幫你問出那小娘皮的名字了,她說她叫陸契機——」
啪——
高丘一巴掌抽在高富貴的臉上,然後一拳又一拳地打了過去,嘶吼著說道:「你這個狗奴才,殺千刀的東西——誰他媽讓你問她是誰了?你問她是誰幹什麼?」
「少爺——少爺——」高富貴捂著腦袋拼命求饒。
白衣少女身後,還跟著幾個同樣騎著大馬衣著華麗的少男少女。他們年紀相仿,背景相當,鮮衣怒馬地行走於人群之中,路人紛紛側目欣賞。
「高少尹的兒子越來越不像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