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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榮只是高山上品的實力,在一座小城算是高手,但是在龍蛇混雜的天都那就只能算是低手低手低低手了。
可是,一個高山上品的實力被李牧羊給一拳轟死——這十幾名實力還不如蘇榮的監察史又夠李牧羊轟上幾拳?
崔照人看到了李牧羊出手。
他是現場唯一一個能夠在這黑雲壓頂和暴雨傾盆的狀況下仍然能夠準確捕捉到李牧羊蹤影和行動的高手。
蘇榮急速朝著李牧羊撲過去,他使出來的是他最擅長的《搬山拳》。
一拳轟去,如若搬山。
拳影綽綽,六名蘇榮同樣朝著李牧羊揮拳砸去。
現在的蘇榮只能夠幻出五道幻影,五虛一實,組成了這次的攻擊陣型。
蘇榮以命相搏,戰意自是最濃烈之時。
就算是以崔照人挑剔的眼光,也能夠看出來這一拳是他超常水準發揮。
這是蘇榮最燦爛也是殺傷力最大的一拳。
想必蘇榮自己當時的心情也是激動的、亢奮的,天下之大盡在我手的自信心——
六個蘇榮衝到了李牧羊身邊,分為上中下三路搶攻。
李牧羊反擊了。
他那隻一直垂下來的右手突然間揮拳,就像是早就準備好的一拳。
也只是揮出去那一拳。
然後,蘇榮就飛了。
真的蘇榮飛了。
李牧羊根本就不受那些幻影的影響,由始至終就一直在盯著蘇榮的真身。
這也從一開始就註定了蘇榮的慘劇。
「深不可測。」這是崔照人對李牧羊的評價。
「沒氣了。」一個黑衣監察史蹲下來探了探蘇榮的鼻息,狠聲說道:「兄弟們和他拼命,替軍師報仇。」
崔照人伸手阻攔,輕聲說道:「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我們不惜戰死。」
「那就只有一個死字了。」崔照人手按劍柄,出聲說道:「你們都是我的心腹,好好地活著吧,也算是給監察司留下一些種子——」
咔嚓——
在那些魚蝦的持續瘋狂撞擊下,樓船的入水區域被撞裂出一條大口子。
下艙開始灌水,樓船開始傾斜。
那些魚蝦撞擊不停,它們以那道口子為突破口,更加用力地撞擊樓船。
咔嚓咔嚓——
更多的地方被撞裂,原先的裂縫不停地加大。
轟——
一聲巨大的聲響傳來。
樓船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救命啊,我要死了——救命啊——」
「賊老天啊,你快把雨停了吧——收了神通吧——」
「別搶我的木板,這是我先抱上的木板——」
——
船上生員商旅們痛哭流涕,有人哀求,有人詛咒,更多的聰明人早就在船塌之前選擇好了漂浮物。一旦樓船倒塌,他們就可以抱著漂浮舞不至於跟著一起沉江。
雖然在這暴雨籠罩的大江上面也很難活命,可是——終究還有一線生機不是?
在樓船倒塌的瞬間,崔照人已經衣衫飄蕩,身體凌空而起,再次出現在李牧羊的對面。
一白衣少年,一黑袍菩薩。
一個瞳孔漆黑如墨,一個瞳孔艷紅如血。
好像他們註定就是天生的對手。
相同的是,他們都有著冰冷的眼神。
李牧羊的眼神冰冷,滄桑,還有難以掩飾的殺意。
崔照人眼神也冰冷,這是他一貫的態度。
除了冰冷之外,更多的是疑惑和——殺意。
狹路相逢,勇者勝。
崔照人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