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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一聲，手機落在地上。

燕晴雙手發抖，兩眼死死盯著地上的手機。

&ldo;燕老師，你怎麼了？&rdo;聞雨走了過來，彎腰將手機從地上撿起，朝她遞去。

燕晴居然向後躲了一下，似乎聞雨拿在手裡的不是手機，而是一把能夠刺傷她的武器，一團能夠灼傷她的火。

&ldo;不用給我介紹物件了，因為我已經在你的婚禮上遇到了一個完美的物件。&rdo;手機裡面傳出女人的聲音，像在炫耀，像在憧憬，&ldo;裴現先生……我會跟他談一次完美的戀愛，然後結一次完美的婚‐‐在你的面前。&rdo;

說到這裡，她輕輕笑了一聲，抬手摸了摸眼前的相框，像在撫摸一個真實的，被懸掛在牆上動彈不得的人。

&ldo;不……&rdo;燕晴忽然抬手捂住雙眼，虛弱又可憐的說，&ldo;不……&rdo;

&ldo;其實我也不想害你，我也沒想過事情會鬧得這麼大，一張照片，一句謠言，幾乎所有人都信了，幾乎所有人都加入了這場對你的討伐，你覺得他們是日子過得太無聊了，還是太容易被人操縱了？&rdo;手機裡的女人說。

&ldo;為什麼？&rdo;燕晴忽然爆發一樣，放下右手看向手機‐‐她似乎忘了眼前僅僅只是一段影片。

&ldo;……沒有為什麼，也許我們只是在找個樂子罷了。&rdo;手機裡的女人笑了，&ldo;你過得太舒服了，名校畢業，容貌出眾，又嫁了一個完美的男人，我們在你的婚禮上祝福你，實際上在背地裡嫉恨你，當我在你身上刺了一刀，剩下的刀子都是別人刺的，有隔壁寢室的女老師，有以前喜歡你的男老師，還有一些跟風踩你的，也有幾個幫你說話的，但被我們噴了一頓就不說話了……&rdo;

&ldo;所以燕晴啊，你最恨誰呢？&rdo;手機裡的女人慢慢轉過頭來，&ldo;是我，裴玄，還是那群為了找點樂子就逼你死的人？&rdo;

燕晴的胸膛不停起伏，看起來情緒非常激動，聞雨眼見於此，正要關掉影片，卻被她伸手拉住。

&ldo;雲琳。&rdo;燕晴盯著手機裡的女人說，&ldo;是你嗎？你沒死對嗎？你回來找我了……&rdo;

手機裡的女人終於轉過頭來，卻低垂腦袋不說話，一隻手伸向腦後，鬆開了腦後那隻高高的髮髻，長發披散而下的那一刻，她猛然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淚流滿面，咬牙切齒的臉，宛如中世紀時被侮為魔女的可憐女人，遭受眾人的審判。

一道蒼白的燈光從頂上打下來，照在她身上，她一瞬間蒼白如紙，而四面八方的影子卻向她侵蝕而來。

&ldo;我沒有偷人！！&rdo;寧寧朝鏡頭大喊道，右手狠狠摳在胸口，似要將自己無辜的靈魂抽出來給他們看，&ldo;你們一個個閉上眼睛，關上耳朵，不聽我解釋，也不肯睜眼看看事實，一口咬定我有罪‐‐可你們憑什麼審判我！憑什麼逼我去死！我的血那麼好喝嗎？我的屍體讓你們那麼快樂嗎？回答我！回答我啊！&rdo;

她悽厲的長叫一聲，那叫聲發自靈魂深處，讓燕晴感同身受，渾身發抖。

&ldo;啊……&rdo;燕晴伸手去摸那個影片，似乎要透過手機，撫摸裡面那個傷痕累累的女人，那個傷痕累累的自己。

手指碰到冰冷的螢幕，螢幕裡忽然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