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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明白的,太后也不想讓皇上被別人說是昏君。”季秋月心裡恨太后恨得牙癢癢,面上卻還是柔弱地說著。
“朕只是喜歡你而已,管別人怎麼說啊,而且朕本來就是昏君,連自己的弟弟都管不好,如今京城裡人人都在說起安陵王的罪錯,朕卻不知道怎麼是好。”昏暗的轎子裡,季秋月看不清南旭日的表情,只聽得他低低沉沉的聲音,還有似乎是被輕雲遮掩的星空一般的眼,迷離而誘人:“朕不知道如何是好,如果嚴懲的話,國丈和太后肯定不同意,如果不懲罰的話,朕也無法和百姓交代。”
“皇上,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皇上也不必想太多的,我自會去和父親說,父親他會明白的。”季秋月想著以前太后高高在上的樣子,還有阻擾她一步登上後位,還有安陵王那個整日和姬妾糾纏,窮奢極欲而殘暴的男子,居然還想要娶她,心頭的厭惡感油然而生,她抓著南旭日的手,開口道。
“難得秋月你深明大義,朕一直困擾的問題就解決了。”南旭日抓著她得手,微笑了一下,薄薄的唇邊勾勒出一道極有魅力的弧線,黑如點漆的鳳眼瞬間變成了誘人的漩渦,讓季秋月深深迷醉。
他微笑著,送季秋月出了宮門,隨著身後的小景子一笑,示意他擬旨:“安陵王強搶民女,為禍京城,,朕思其年少,寬容以待,勸其改正,如今更是變本加厲,趁朕征戰臨淄之時,竟然威脅太后,逼宮欲圖奪位,朕心痛之,然大錯已鑄成,論罪當誅,念起朕之胞弟,賜白綾一更,特喻。”
“這道聖旨,你去把安陵王帶到慈寧宮,朕要太后也一起看著亂臣賊子得誅,寬慰太后近日受驚之心。”他微笑著,聲音冷清沉穩,細長的眼末梢微微挑起,眼中有血色蔓延,龍袍上精緻的繡紋迤邐出張揚的色彩,映著他銳利威嚴的視線,更顯得氣勢囂張。
“是,皇上。”有其主必有其僕,小景子眼中寒光一閃,拳頭捏的緊緊的,就要可以為小匣子報仇了,他看了一下沒有一絲陰霾的天,心中說道。
100不如不遇
“皇上。”一聲輕輕的響聲,南旭日回過頭,卻看見衣向晚已經慢慢向他走來了。
“說了多少次了,只要沒有那幫嘴巴喜歡咬文嚼字的老古董在面前又不必多禮,你怎麼總是記不住呢。”他看著她紅色的裙裾從綠草上滑過,衣袂飄飄於陽光之下,拉長了孤單的滋味,染色了凝視的眸子,泛起了痛楚的清冽。
她是看見了剛才他和季秋月在一起的親密吧,看到她眼中受傷的痕跡,南恨天鳳眼微微柔和了些,有些不敢看她悲傷的側臉,向晚喜歡他他是知道的,只是,他卻是一直把她當做妹妹,如此這般,看見了也好,長痛不如短痛。
“禮不可廢,更何況以後行禮的機會也不多了,皇上,我想和你談談。”她固執地跪下去行了個端端正正的宮禮,仰著小臉看著他,若瓊花般決然。
“向晚,朕現在還有要緊事要辦。”南旭日的手指輕輕地撥弄著她有幾縷散落的髮絲,語氣中有淡淡的寵溺。
“是非常重要,刻不容緩的嗎?”衣向晚微微一笑,顫抖的唇終於能發出沙啞的聲音,卻若九天外的飄逐,彷彿隨時會悄然消散,那聲音很輕很輕,卻更是雪花,出口就要融化:
“皇上,不會要很多時間的,我只有今天了。”
“你們都留在這裡。”她幾乎是模糊的囈語,兩泓碧水般的明眸直勾勾地凝視著他,脂粉未施的樣子像是一道清淺的溪水,流淌在冬日的陽光下。
他忽然發現,其實向晚也和若若一樣,是很小的女孩子呢,只是,當她決然一身回到京城,面對太后的利誘毅然站在他身邊出謀劃策,一一說服她爹爹的部下歸順,興辦詩社招攬人才的時候,那樣的光芒四射,讓他有了何不是男兒身的惋惜,他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