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頁(第1/2 頁)

兩人異口同聲道。&ldo;年幼相識。&rdo;

&ldo;多少歲成為劍聖者。&rdo;

&ldo;十七歲。&rdo;

&ldo;在你回來之前。&rdo;

殤痕下意識瞥了一眼後來者。&ldo;為什麼定身他。&rdo;

後來者有些激動。&ldo;他居心叵測!這具冰棺開啟之後根本不會得到戰聖者的身體，而是對妖神睚眥的召喚。&rdo;

殤痕不置可否，半抬起眼問道。&ldo;印象最深刻的事。&rdo;

前者的目光裡摻雜著些許回憶的影子，轉而壓低聲線道。&ldo;印象最深刻的事，莫過於我母親死在火焰之中的樣子，從此之後，我沒有至親之人。&rdo;

&ldo;不，在此之後我有至親的人。&rdo;後者闔了闔眼，筆直地對上殤痕的雙眼。&ldo;我印象最深刻的事，是我在金沙鬼城的那幾天。我每每眨眼都會有血渣掉落，我的鼻腔裡全是血液的濃腥，而腦海里先是憤怒，而後是一片混沌，但我卻不想停下手中的劍。因為我知道，這才是我至親的人的離開。&rdo;

功課倒是做得很好，煽情也很到位。殤痕在心裡想。這倒是令人為難，到底誰才是真的。原來絕夜的本意在於層層遞進，讓他一步一步地走向早已佈置好的陷阱。那麼然後呢，將自己困在此處，除了去求絕夜別無他法?殤痕有些摸不清這個人的想法，他將一切亂成一鍋粥，只為了自行娛樂。他沒有目的，只是單純的破壞。這樣的人沒有理由，沒有底線，只是一味地尋求刺激與快感。這也正是絕夜最可怕的地方，又或者他有目的，只不過被湮沒在他的行為之中，令人費解。

&ldo;最開心的事。&rdo;殤痕繼續問道，在此刻他彷彿變成了私塾先生，有板有眼地問著自己的學生問題，答錯了就會受到懲罰。

後者搶先一步。&ldo;在龍虎場上看見你的時候。&rdo;

這頗是有些勾起了殤痕的回憶，他曾記得自己第一次在天尊城拋頭露面的時候，就是在龍虎場上與初代戰聖者的決戰，洛神之翼令他出盡了風頭，亦是給了他無盡的榮光。這不過這一切似乎都變得很遙遠，遙遠到模糊，模糊到不記得是否發生過。

在殤痕沉吟的時候，前者緩緩道。&ldo;在我成為劍聖者的時候。&rdo;

殤痕微笑，他緩緩走到前者面前，伸手撫了撫他的臉，他的動作十分溫柔，手下的動作也十分溫柔。方天畫戟溫柔地刺穿前者的胸膛，血液飛濺而出。也就是在此刻，前者因為痛苦蜷縮成一團，他的四肢開始縮水，擰成一條蠕蟲，這樣的場景多多少少令人噁心，那條蠕蟲還頂著一張焰隕的臉，直到最後完全融化在雪裡，變成冰晶一樣的東西。

殤痕把後者鬆了，後者盯著那灘凝結的血跡，瞠目結舌了良久。

&ldo;怎麼?&rdo;

&ldo;我在想絕夜對我的恨意到底是有多大，竟然讓我死成這樣。&rdo;

&ldo;絕夜為什麼恨你，心裡沒譜麼?&rdo;殤痕半開玩笑道，伸手扣住焰隕的肩膀走出山洞。絕夜的確是恨焰隕的，只不過這要追溯到很久以前。絕夜的恨意就像他這個人的一樣，偏執，惡毒，生生不息。從未因為時間的沖刷而湮沒在記憶之中，而是大浪淘沙愈發鮮明。

兩人飛出山洞，又陷入一種膠著的狀態。他們不知道戰聖者的身體究竟被藏在何處，兩個人在漫天飛雪之中尋找了一處又一處，終究還是回到原點。絕夜到底會把這些東西藏在何處?身後六翼一揚，殤痕站在第一個山洞面前。洞口黑壓壓的，又像是有什麼蠱惑，將人引入其中。

焰隕將他攔住。&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