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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秦冷笑。蔚寧見他那樣,皺著臉犯了一會兒愁,突然眼睛一亮,踮起腳跟司秦碰了碰唇,眉梢淨是抖機靈後的得意:「吶,這下信了吧。」
輕飄飄的一個吻沒有起到半點安撫的作用,沖天的酒氣反而讓司秦越發不高興起來:「你在外面喝酒?」
「啊,聚會,高興啊。」蔚寧搖頭晃腦,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讓你跟別人出去喝酒了嗎?」司秦按住蔚寧的肩膀,迫使對方站直身體,開始審問。雖然他知道現在的他可能沒有什麼立場來問這樣的話,但他想問,管他什麼立場,他就是要問。
蔚寧撇了撇嘴:「那不是別人,是徐立延啊。徐立延你不認識?他一直照顧我……」
司秦抬高聲音:「一直?」
「對啊。」蔚寧點頭,「我來學校他就一直在照顧我啊,這一個半月,我都記著呢。」
這一個半月,我都記著呢。聽到這句話,司秦確信蔚寧醒了。他醒了,從來沒有醉過,也沒有糊塗過,他都記著呢。
可能到昨天為止,司秦還訝然於蔚寧不同尋常的灑脫,經過一晚上的思考,他才懂了那不是灑脫,只是不計較。他不跟他計較,也不在乎其他所有,只想求一個結果,就是跟他在一起。他明白了,所以今天他來了。因為他知道這次他再不來,就真的可能要失去他了。
蔚寧抹了下眼睛。他當然沒有醉,常年被灌酒的經歷讓他積累了一點對抗酒精的經驗。他雖然醉得快,只要能挨過最初那陣,冷風一吹,出一身汗,身體仍舊暈乎著,意識倒是基本能恢復過來。所以他現在雖然腿軟,腦子卻始終清醒,恨沒有逼到對方服軟,看他不說話了,自己反倒先緊張了起來。只是這一次,他不會再心軟了。
「好嘛好嘛。我以後……」蔚寧笑著笑著,突然變臉,狠狠把司秦踹到一邊,徑直撲到床中央,抬手朝司秦豎了個中指:「我以後還喝,關你屁事!你給我滾蛋!」
司秦「嘶」了一聲,來不及疼,一路跟著蔚寧來到床邊,扳過他的肩膀,語氣很不愉快:「我看你膽子很大?」
「是的,特別大。」蔚寧胃不太舒服,不跟司秦犟了,索性爬了起來,三兩下甩掉外套,又去解襯衣的扣子,一邊解,一邊腆著臉開始耍流氓:「不信你摸啊,你來摸摸看啊,不要錢。」
司秦抱著手臂,陰著臉任蔚寧作死,看他剝下襯衣,又動手開始脫褲子,才受不了地訓斥:「你瘋夠沒有?!」
「沒有!」蔚寧大喊一聲,一個翻身躺了回去,把腦袋埋進枕頭裡,「你有本事就一直管著我。」
「行,你等著。」司秦指著蔚寧,被逼得擱下了狠話。
「好好好,我等著,我就在這裡等著,你慢慢來哈。」蔚寧轉頭對司秦扇了扇手,很不屑的樣子,一邊又忍不住笑出了聲。
司秦沒脾氣了,看蔚寧來勁的樣子,真讓人火大,也很欠那什麼……嗯,欠教訓。
「行,你愛脫就脫。」司秦抹了把臉,伸手去拽蔚寧的領子。他放棄了,因為他發現跟醉鬼理論根本就是腦子抽風的人才會有的行為,趕緊把他拎浴室去刷乾淨然後睡覺,再大的事也只有等他清醒了,明天再說。
「等等,我勸你想清楚,摸摸可以,想做其他的,就是另外的價錢了,很貴的。好吧,我想你這麼有錢,肯定給得起,也不會賴帳的,是吧?」蔚寧顯然誤會了對方的意圖,嘴裡一邊咕噥,一邊躺下去,翹起雙腿,順從地讓司秦脫下了他的褲子,最後叉著腿癱在床上,指著渾身上下僅剩的一條內褲,直直地盯著不再有所動作的司秦,奇怪:「嗯?繼續啊。」
「洗澡!」司秦用力拍了一下蔚寧的屁股,問他:「衣服毛巾在哪裡?」
「別這麼急嘛,等等。」蔚寧指指牆角的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