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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冶表情一僵，一種很複雜地情緒在他的臉上浮現，一雙漆黑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瞪著我看。

我心下一跳，他這是什麼表情？我剛才有說錯什麼話嗎？

&ldo;沈如冶……&rdo;我低低叫喚著他。

他彷彿沒聽見，繼續用眼睛瞪著我。

……

他的眼神太奇怪了，我折磨不透，只得垂眼玩手指。

倏然，他雙腳踏上榻子，把我的身子鉗在他的身子下，雙掌夾住我的臉頰，用力地揉搓，聲音沙啞道，&ldo;你剛才說什麼？&rdo;

我臉上的肉被他擠得好痛，我使力地拉下他的手，淚眼彎彎道，&ldo;沈如冶，你做什麼？！&rdo;

&ldo;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rdo;他在我的耳邊輕輕吹氣道。

我連忙揉揉自己發痛的臉頰，這個沈如冶真暴力。&ldo;剛才我說了很多話啊。&rdo;沈如冶怎麼了，為什麼這樣激動？

&ldo;從&l;雖然我們之間有好多的問題沒解決&r;開始說。&rdo;

我腦袋暈暈的，他為什麼要我把這句話重說？

&ldo;快點。&rdo;

&ldo;雖然我們之間有好多的問題沒解決，但是我相信你既然開口說要娶我，那一定有法子可以把這些困難解決。&rdo;我心一顫，暗暗把這句話給記住了，我敢肯定這句話對他來說一定有著某種特殊的意義。

&ldo;嗯。&rdo;沈如冶笑眯了眼，很愉快地點了點頭，道，&ldo;把傅雁竹寫給你的休書給我。&rdo;

我擰眉問道，&ldo;你要他給我的休書做什麼？&rdo;

沈如冶勾唇一笑，道，&ldo;你不給我那張休書，我怎麼讓你的父母親相信你已經被傅雁竹休掉的事實？&rdo;

我推了推他的胸膛，道，&ldo;嗯，好。不過你得先起來。&rdo;

沈如冶抿了抿唇，直起身子來，跨腳下榻。

我撇眼一看，只見乾淨的榻子上多了兩個土黑的腳印子。

這時，簾子掀起，瑪瑙和珍珠從外屋走進來，她們見沈如冶立在屋中央，嚇得身子一抖，面無血色。

沈如冶勾唇一笑，落落大方地轉聲道，&ldo;蠢丫鬟，還不給你們未來姑爺倒杯茶水來。&rdo;

……

☆☆

晚上，大老爺、大太太、軒吟，臉色凝重地殺到我院子裡來，攆走了我身旁的四大丫鬟，關起門子來。

大老爺顫著手捏著一張紙，抖著嘴唇，眼色凌厲，&ldo;你被女婿休掉了？&rdo;

我撇一眼休書，只見紙上徒然多了個紅紅的泥印子。我微微扯唇，心下驚嘆沈如冶的高效率。

&ldo;是。&rdo;我低下了頭去，點了點頭。

&ldo;你們小兩口一直不是過得挺好的嗎？&rdo;大老爺臉色蒼白得幾乎沒了血色。

我抿緊嘴唇，不肯說話。

&ldo;那個病不是女婿得的，是吧？&rdo;大老爺問道。

雖然這話問得沒頭沒尾，但我的腦袋裡卻能立刻反應出他說的病是指&ldo;性病&rdo;。

該點頭嗎？猶豫了一下，我選擇點頭。

&ldo;啪！&rdo;地一聲，大老爺大手一甩，我的臉立即熱辣辣的痛，一團血液從嘴裡溢位。

&ldo;父親！（老爺！）&rdo;軒吟和大太太同時出聲，一左一右地拉住了大老爺，不讓他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