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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再是你的家人!”
沒有聽眼前的二人在說些什麼,東方隨雲臉色蒼白的盯著二人,神思飄到了很多年、很多年前……
“四師傅,這大晚上的,你帶懷故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練功!白天你要吸天陽之靈氣,夜間你得納月陰之精華。特別是在這亂墳崗中,月陰之精華最重,最有助於我的懷故練功。”
“懷故以為四師傅將懷故帶到這裡來又是想故意嚇唬懷故,然後四師傅好看懷故痛哭流涕的臉。”
“喂,小哥哥,懷故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嶺上白雲,能逐東風。懷故,以後有緣得見,就喚我‘逐風,罷。”
東方隨雲的腦中似閃電般的掠過許多畫面,有倩女小肥鬼那時而可憐兮兮、時而崇拜的眼神,有四師傅額間的胭脂痣迸發血色光芒的一幕幕……
“四師傅,為何相逼?不!”
在白袍女子淒厲的驚叫聲中,東方隨雲只覺整個人已騰空而起。這個懷抱是多麼的熟悉,他收回神思,朗目定定的打量著他熟悉的容顏,烏黑如漆的秀髮、熠熠有神的鳳目,眼角處似雪堆積的肌膚……他情不自禁的伸手抱住了她的腰。“娘子。”
顧青麥心中一悸,絲毫不敢大意,抱著東方隨雲急退數丈才止住身形,擔心東方隨雲被她和四師傅之間的罡氣所傷,是以將他送到了卓聞人手中。再轉身,顧青麥的袖袍已鼓氣。卓聞人離得近,感覺到那鼓起衣袖的不是風,是殺氣、是罡氣。
四師傅的眼角微蹩,配著烏黑的唇,顯得格外的冷若冰霜,“懷故,你不是四師傅的對手。”
“不防一試。”
“好。”
月兒西移,預示著拂曉即將來臨,滿殿的燭火倒映出大殿上所有人的身影,將影子拉得又瘦又長。
漫天的藏波羅花屑將四師傅和顧青麥隔開,花屑在二人的罡氣下粉碎無蹤,徒留一縷花香,讓人疑似夢中。
只一抬手,那血色玉簫便挾著風雷閃電,帶著山呼海嘯的威勢鋪天蓋地而來,似若雷霆萬鈞,猶若排山倒海。
看著衝向血浪中的白色身影,擎蒼和卓聞人禁不住驚呼,但見那白影似閃電進入層層疊疊的簫影中後,從那簫影中開出了一朵又一朵的冰玉曇花,似潔白的雲朵成片成片的聚積在一處,風風韻韻,沒有窮盡。簫影有多寬,雲就有多闊。
隨著山崩地裂的一聲巨響,金鑾大殿抖了三抖,眨眼間,在絕鬥中的兩抹白影已然分開,四師傅的嘴角有血絲隱現,而白袍女子臉上的蒙巾早化為飛灰,不但嘴角流血,即使那有神的鳳目中亦是血流如注。
是她?顧青麥,那個病怏怏的兵馬元帥千金?原來,虎父果然無犬女啊!
東方隨雲的眼染遍了紅色,她為什麼又流血了?又是七竅流血?不,比七竅還多,連帶手指甲縫都在流血。那雪白的外袍遍染紅色。也就是說,她又渾身出血了?東方隨雲驚呼一聲‘娘子,後襬脫卓聞人跑向顧青麥處。只是未近顧青麥身邊,人已被四師傅揮袖拍飛,好在後面卓聞人趕到接住,否則輕傷殘、重斃命。
四師傅只是陰沉的看著血流如注的徒弟,心中一股戾氣無處發洩,她真就不要命了嗎?“好,四師傅答應你,不傷他。”
本是單膝跪在地上以手支撐地面的人,猛地癱軟到了地上,“謝謝四師傅。”
按她的計劃,本來她可以帶著他對她的恨全身而退,她回地馭門去走她的絕殺谷。偏偏因了她不忍而去救了夜老夫人,於是又生如此變故,引來師徒的一場血戰。
呵呵……原來她真的活不過今冬,血蠱的猛然發作,功力頓時潰散。若非四師傅發覺及時收回功力傷他自己,她早已然斃命。
只是如今,怎麼也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