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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扶摟著坐靠在我懷裡的易向飛,幫他把胸口新換的紗布纏緊,我的動作從來沒有這麼鎮定和仔細,我有些膽小鬼怕見血的通病,所以我自己都很驚訝居然很流暢的就把他血肉猙獰的傷口處理好,甚至讓這些治傷經驗多過於我的梁鴻他們讚嘆出聲。
我玩笑的拿起從他衣服裡掉出的有些生鏽的小鈴鐺輕輕搖晃著,易向飛居然罕見的臉頰微紅不等我逼供便自覺交代說:&ldo;我去你家找你時,卻發現你根本沒回去過……這個一直都拴在床頭…我看著覺得怪孤單的,便留在身旁…好歹也算個伴……&rdo;
我實在不該聽的,眼圈不由自主紅起來,從來不知道他曾和我一樣苦澀著卻仍自掛念那遠在天邊的人。
來不及再培養感傷,戰場再一次明朗起來,易向飛這邊的羽林軍明顯傷亡慘重,僅剩的五百來人沒掛彩的已經比國寶還稀少了,濃煙消散的同時,除了展現在面前的滿目狼籍和迅速圍攏聚合中的黑衣人,居然出現了意想不到的第三方人馬,而且人數居然也在三四百人之間,我雖然不太肯定那些人是不是和黑衣人同路,但此刻他們進退有據、訓練有速的行動和奇特的像是蓮花般的佇列陣型,的確讓人印象深刻又緊張萬分。
易向飛不顧我的阻攔站在制高處觀察這樣難做定奪的局面,英眉緊皺,炯炯有神的雙眼在兩方不明來路的隊伍上審視,良久後心有不甘的低聲說:&ldo;哼,如果我現在率領的是羽林軍的虎翼輕騎兵,再來這樣的一批人馬,我也未必放的入眼!只可惜……&rdo;我聽的一頭霧水,梁鴻卻深有感觸的說:&ldo;將軍說的是,雖然當今聖上對拿下聖武教勢在必得,可是派來的那監軍卻分明是……這樣縛手束腳的帶兵,梁鴻也尚屬首次!&rdo;
易向飛點點頭果斷的命令道:&ldo;退兵,回本營!&rdo;
梁鴻立刻領命去了,我攙著易向飛走,心裡著實有些差異,原來威名遠播的虎威將軍也會因朝廷制肘而吃敗仗,是要勸慰他勝負無常還是鼓勵他說失敗乃成功之母的好?
我正在小心翼翼的斟酌語言,易向飛反倒一臉平靜無波的樣子,真讓我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我不禁拿他和龍翼進行比較,從性情說,龍翼雖拒人於千里之外卻意外的多了些單純,心智又偏於孩童般的純然坦率,容易讓人產生憐惜的情懷;而易向飛溫柔熱情卻稍顯複雜城府,為人深謀遠慮又是難得的大將之才,是讓人捉摸不透又不得不欽佩的領導型人物,所以即便是面對這樣的失敗,他也不會把沮喪表露在臉上,真是個倔強的男人呢!
易向飛似乎注意到我過於&l;火熱&r;的視線,扭過頭來沖我微笑說:&ldo;在擔心我嗎?這麼難過的表情!&rdo;說完還輕輕的彈了一下我的額頭,我撇撇嘴沒有回答,從遇見他開始我就從來沒有不被他看穿心思的時候,這麼強的人,似乎並不需要人來安慰吧?自作多情可是不好的行為呦!
我和易向飛都在外人幫助下才坐到馬上,我有些臉紅,易向飛自然是因為受傷,我則是因為不會自己上馬,如果不是眾人此刻都懸於戰事的心思,我八成會因任何稍顯差異或嘲諷的目光去學習打洞,現在卻真不是害臊的時候,敵人在我們全員列隊的時候開始了行動,令人不可思議的是黑衣人們像是在撤退?
這實在是有些詭異,梁鴻著人去打探,自己則來向領導請示:&ldo;將軍,我們是不是……&rdo;
易向飛打斷他堅決的回覆:&ldo;不管敵人是不是退兵,為以防有詐按原計劃行軍撤退,我們的傷員也很多!&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