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質問(第1/3 頁)
翌日。
因為是好兄弟上門提親,沈趁尤為重視地穿了一身新衣服,仔細梳了發,沐浴薰香。
收拾了好久,看看外貌整潔得體後方才舉步出門,去找謝灼。
然而到了謝灼府門口,卻見門口計程車兵都哭喪著臉,見她來了,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沈趁好奇,遂問:“你們怎麼都這個表情,重言呢?”
士兵對視一眼,嘆了口氣,“小沈將軍,您……去勸勸謝統領吧,他昨日受了打擊回來便不停飲酒,一直到現在也不曾出屋,不知情況如何。”
“打擊?”沈趁一愣,今天不是去琮府提親的日子,怎麼還有打擊?
她起碼得先了解一點:“出什麼事了?”
士兵也知不甚詳,只知道好像是謝灼的婚事出了變故,因為昨晚謝灼從琮府回來之後就反常,誰也不敢問。
沈趁點頭進去,直奔謝灼臥房,卻沒人。她又問丫鬟,才知道在偏廳。
進了屋,還未見到人,便先看到一地的空酒壺,是謝灼平日裡最愛喝的烈酒,她只能喝兩壺便快要不省人事,不知為何這人不要命一般喝這麼許多。
謝灼還未失去意識,知道有人進來,也不理會,舉起酒壺又往嘴裡倒。
沈趁一皺眉,上前一步拿過來,大聲道:“謝灼,你怎麼這副樣子,到底怎麼了?”
聽聲音是沈趁……
謝灼艱難分辨了一陣,但眼睛幾乎要腫在一起了,他的頭很暈,聽沈趁又問了他一句,才確定是她。
一直等著的人總算來聽自己傾訴了,謝灼儘量坐直,而後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扯著扯著,就落下淚來。
一開始還是小聲抽噎,後來乾脆趴在桌子上大哭,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沈趁滿頭霧水,更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問他也不說,只是哭。
沒辦法她只好坐在他旁邊,無聲地陪著。
他哭了許久,才止住哭聲,看樣子像是情緒發洩出來之後的暫時平靜。
沈趁和他對視,也不說話,等他自己開口。
謝灼眨了幾下眼睛,似乎有些乾澀,他揉揉紅腫的眼睛後才問:
“浸影啊,我是不是,很沒出息,沒前途啊?”
他的聲音不似從前乾淨清冽,當是喝了太多烈酒傷了嗓子,變得低啞頹靡,與之前的朝氣蓬勃差出千萬裡。
沈趁皺眉,一邊適應這個聲線,一邊回他:
“不提其他,單看你現在這個樣子,確乎叫人看了不悅。若有什麼事你只管說出來,獨自一人喝悶酒算什麼?”
“我又不成體統了嗎?”謝灼又要哭了,“可是明明都要成親了,怎麼就,突然覺得我,沒有能力,沒有前途,一聲不響去後宮選秀?”
沈趁聽了個明白,大驚失色,還未等她說什麼,謝灼又道:
“琮大人,我拿他,當我岳父泰山一般,推杯換盞吶!”謝灼拍著桌子,“推心置腹啊沈趁!他一聲聲叫我賢婿!可一切都像是假的一樣!”
話雖說得牛頭不對馬嘴,但具體發生的事,沈趁已然猜到。
她在桌下的手攥成拳,腦中想起琮舞的樣子,登時有了不少怒火。
謝灼稀稀拉拉地還在說,淚眼汪汪抬起頭:
“昨日我去,我問他是否有難言之隱。琮大人卻那麼客氣,彷彿第一次說話一樣,教育我,人要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琮舞這樣做是明智之舉。”
謝灼抹了把淚:“我如何不能讓她幸福,如何不算她的高處?要她如此對待我?!哪怕!就哪怕說她提前告訴我,或者表露出一點異心,我都不會如此悲痛!”
沈趁無言,她握著身側的逢欲,心裡也翻江倒海般的難過——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