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夜宴(第1/3 頁)
午膳之後,許茹告辭,被客客氣氣送了出來。
她坐在馬車上的時候還有些發懵——這兩人到底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是真的不計前嫌,還是挖了坑等著她跳?
可她們應該不知道自己來打探虛實才對,沒道理會提前防備啊。
想了一路,進了屋的時候,她才想起今日該給許綱傳信,便把江春隨的事寫給許綱,又把自己偷拿的東西捆在一起,叫丫鬟送到那天見面的茶坊。
許綱對這訊息等了幾天,還以為許茹要失信,卻不想真的能給他傳來訊息。
看過之後,他當即口語丫鬟,叫她回去傳話。
入了夜,任超才回府,徑直去找許茹問她今日所見所聞。
許茹幫他捏著肩膀:“別的沒什麼奇怪,就是將軍府裡新收了一個侍衛,是個女人,許適意說這女人身手不錯,之前是個乞丐……”
聽到此處,任超整個人都繃直了身體:“乞丐?!她頭髮是不是特別長?”
許茹仔細回想,那人頭髮也就是普通程度,算不上特別,搖搖頭:“與我一般。”
任超狐疑,又問了幾個關於這個乞丐的事,最後許茹權衡幾秒,還是按照許綱的授意說:
“那個乞丐前幾日和一個蒙面人打了起來,知道那人是誰,近幾日來偷了那人的東西準備反告。”
江春隨被通緝就是任超的手筆,他試圖透過這種方式揪出藏得隱秘的江春隨,但許久過去依舊沒什麼訊息。
若是江春隨真的偷到他的東西,到時候去官府反告,即便自己不會因此落得什麼審判,但太后那邊恐怕更失寵了。
以往沒人和他爭,他不在意。
可如今有了個許綱,任超便不能出一絲紕漏。
“我去去就回!”念及此,任超現在迫切想看看,自己那把隨身攜帶的匕首是否還在。
那個乞丐能在戒備森嚴的榮國公府偷吃的,那他這府邸肯定也是來去自由。
豈料這一找,匕首還真就不見了!
任超急得團團轉,找了一晚上,又封閉了府門找了好幾天,就連池塘都恨不得翻個底朝天,仍舊沒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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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裡,沈趁正陪著許適意畫畫。
許適意蕙質蘭心,只是觀摩幾眼,窗外的梅便被她幾筆勾勒,躍然紙上。
沈趁忍不住讚歎:“阿意好丹青,謝灼看了肯定也要自愧不如!”
許適意臉紅,把筆擱下嗔她:“單你嘴甜,總要誇我。”
沈趁靠著她大方接受:“我說的都是實話,確實畫得好!”
許適意抿著唇笑,看看外頭即將融化的雪,想想也快新年了,悠悠吐了口氣。
“這幾日許茹都沒來,也沒出門,看來是把訊息帶回去了。”
沈趁聞言也想起正事:“任超大門緊閉,不知道在做什麼。不過——”
她話鋒一轉:“新鮮的是,那天許茹回府之後,春隨看見她的婢女出府,去見了一個人。”
許適意一愣:“誰?”
“許綱。”
兩人對視,許適意思考著各種可能。
沈趁繼續往下說,提供思路:“丫鬟給許綱遞了封信,還有一個布包。許綱看後說了什麼,雖然春隨沒聽清,不過大概猜到是某種授意。”
“所以許茹是為了許綱才來的?”許適意道,說完又覺得不對,
“她雖然今天看著成熟,但心思還是一樣狹隘,之前許綱一力與她撇清關係,勸她出嫁,她肯定要記恨。”
沈趁也這麼想:“所以我猜,這個許綱的目標,大概是任超。”
即便只有三個人,可也說起來十分複雜,兩人思索了一陣兒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