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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碎裂的入雲冰山，那股霸道之極的氣勢使得林河與飛劍融為一體，遠遠看去那就像是一把巨大的飛劍，再也無從尋覓的到人與劍之間的隔閡。

“有形化無形，無形化萬道！”漫天的風勢在藍光大作的飛劍之下好像老鼠見了貓一般，立馬失去了起初的風暴與張狂，在象徵性的抵抗了一陣之後便融入了風中。林河根本不做停頓，飛劍再度化作萬道劍光鎖定了遠處一動不動的洛長風，有形化無形，幾乎是在萬道劍光起落之間林河便將這句話變為了現實，那些上一秒還泛著藍光的劍芒瞬間不見了蹤影，唯一還能感覺的到它們所夾雜的凌然劍意。

洛長風是個沉穩的人，認識他的人也都是這麼認為，在很多時候他都不會把自己的情緒表露在面上，只有一次例外，因為那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他認為犯下了大錯。這一次算是第二次，洛長風見到了比他師弟天賦還要卓越的人，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人也是蜀山門下。

似乎一點也不擔心這虛虛實實，有形無形間自由切換形體的劍芒，洛長風依舊保持著微微興奮的笑容，在那些劍芒最後一次由虛化實，影化萬道的時候，洛長風仍舊沒有任何的動作，任由那些劍光洞穿了他的身體，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化。

“前輩！”林河失聲叫聲，雖然一開始對洛長風懷抱著警惕的想法，但在一系列的比鬥之後林河已經可以肯定這位蜀山前輩不是壞人，而是在有意教授他一些經驗與技巧，可惜長時間陷入大腦發熱的思考讓林河暫時失去了判斷能力，在看到那慘劇發生的同時林河不禁懊悔萬分。

“不用擔心，我沒有事。”那些劍光打在洛長風的身上，就好像十分霸道的一拳打在了海綿上一樣，全部消散於無形之中，若不是那劍光太過密集讓洛長風無暇顧及他的衣袖，被割去了一角，這霸道天成的一擊竟然無法再洛長風身上留下絲毫的印跡。

在林河驚訝萬分的目光中，洛長風緩緩笑到。“如果你所使的是法寶，或者是其他法器，我此刻可能已經受了傷，但對於劍，我比你多了千年的感悟，自然不會這麼輕易的被它傷到。好了，你現在可以走了，你的表現讓我十分滿意，記住，善待你手中的劍，它不止是普通的飛劍，也是你值得信賴的夥伴。”

殘缺了一角的衣袖無法破壞洛長風身上的氣勢，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配合千錘百煉出來磐石氣質，使得洛長風即便換一個樣子，換一個身體，廢去這一身的修為，他也依舊還是洛長風，那個曾經代表著蜀山，代表著整個修真界最高實力的存在。

洛長風並沒有等來林河的回覆，這讓他多少有些奇怪，短暫的接觸讓他覺得林河是一個不錯的年輕人，品性這種東西可以作假，卻無法偽造，林河不是那種得了好處不辭而別的人才對，看向了默不作聲的林河，看到了林河眼中那狂熱的戰意，洛長風右眼不自覺的跳了一下。

這個眼神！洛長風實在太熟悉不過了，不過，它為什麼會出現在林河的眼中？直到洛長風的目光落在了那柄微微顫抖的飛劍上，落到那本該泛著藍光，如今卻泛起了乳白色光芒的飛劍上，洛長風似乎想通了一些事，臉上掛起了無奈的笑容。

“師弟，沒想到我們還有見面的一天。”直視著林河的雙眼，似乎要將這狂熱的目光分解剖析開來，洛長風並沒有被這份狂熱所激怒，身上的氣勢一收，一股淡淡的無奈隨之流露出來。

眼中泛著狂熱戰意的林河，似乎對這聲“師弟”有所感，眼中的狂熱稍退，用一種別樣的語氣回到。“有一千年了吧？我們師兄弟的確很長時間沒有見面了，我更想不到你竟然還活著，而且活在這本該最艱險的鎮妖塔第九層，師傅還是偏心啊。”話語中說不出的悵然，那是對生命的失望，對希望的失望，也是對未來的失望。

一顆石子，落在了水中，任由風吹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