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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想殺我的人多了,他寧玉就算是有這心也排不上名。&rdo;
重樓的勢力在江湖之中還找不到能夠壓制它的任何人,但是勉強能與重樓談得上勢均力敵的門派卻還是有幾個的。那些自稱為江湖正派的門派自然是想要除掉重樓的,不管是為了個人的名譽還是利益,而江湖邪派與重樓的關係更是要麼合作要麼互相殘殺。
但是眼前的這個人,似乎對這些都帶著絕對的不屑和難以攀及的高潔孤傲。白靈看著他,船頭掛著的燈火映的艙內一片明亮,船外的水光混著光明明亮亮,耳邊響著綿延的水聲,顏敘的目光自始至終都放在自己的身上,他看著自己,清冽的眼中藏著說不盡的情膩,四目對視的時候,似乎天地都因此停下了。
她突然有些心疼他。
&ldo;誰說想殺你的人多了,你看雲絡楚暮他們對你多忠心。&rdo;不太會安慰人的白靈強行說道。
&ldo;白靈。&rdo;彷彿沒有聽到自己的話,顏敘喚了她一聲。
&ldo;嗯?&rdo;疑惑地回看過去,後者放下已經空了的杯盞,明明是他飲下的酒,一個眼神卻讓白靈醉了去。
&ldo;他人如何待我,我從未放在心上,唯獨你‐‐&rdo;他說著,眯起了眼,眼神中帶著異樣的光,宛若一顆帶毒的罌粟,&ldo;唯獨你不可。&rdo;
白靈驚慌地想要躲開他的目光,但是卻被這目光牢牢地鎖住,動彈不得,她無措地坐在他身前,心中油然而生一種難以言說的罪惡感和矛盾。
再這麼下去的話,她會做出錯誤的決定的。
心中的苦悶糾纏讓她強迫自己垂下眼,終於避開了緊迫的目光的白靈才驚覺自己手心發涼,更是難以避免地滲出薄汗來,她捏了捏自己的手,感受到汗意的濕黏。
顏敘之後再沒有了言語,船內忽然就安靜了下來。白靈心中複雜萬分,但又怕自己的猶豫與難擇被顏敘看進眼裡,便移開了話題,&ldo;這鈴鐺裡面有解藥嗎,為什麼我剛剛沒有中毒?&rdo;
&ldo;這鈴鐺並未有什麼作用,只是聲音清脆罷了,能解毒的是方才畫於你臉上的東西。&rdo;
那朵花?
白靈剛要接著問,乘著的船身卻不知為何晃動起來,又聽見船外&ldo;撲通&rdo;一聲,白靈探頭望去,卻發現先前在船頭撐船的人已經沒了人影。
感覺到四周氛圍有異常的白靈連忙站起身來,&ldo;怎麼了?那個船伕不見了!&rdo;
是水流較急帶著船晃動使得船伕掉進水裡了?不,不對,船外的水很平緩,如果不是人為的話根本不可以造成剛剛的晃動。
白靈正焦急地探頭望去,很快就被顏敘攬入懷中,&ldo;莫怕。&rdo;
對啊,她在這瞎著急什麼,顏敘就在自己的身旁,就算她看出個什麼究竟來也沒得辦法,能主動找上門來的人武功肯定頗高,也不是她能對付的。
&ldo;我哪裡怕啦,我只是好奇是怎麼回事。&rdo;睜著眼睛說瞎話,自己幾斤幾兩自己心裡還沒個數嘛,沒遇見事情的時候白靈是個大爺,一遇見關乎生死的事情白靈就立刻像個縮頭烏龜了。這一點在之前與美人的相處中表現的淋漓盡致,每次遇見事情,她都是礙於美人依靠著自己才硬著頭皮去解決的,一般來說,要麼打,打不過要麼跑,總之,白靈把厚臉皮表現到了極致。
不過這種厚臉皮很快就敗下陣來,因為不知為何,原本完好的船身突然燃起了火星,又彷彿有人在這船上抹了油,火勢瞬間蔓延。
白靈這下可急了,她拽著顏敘的袖子,&ldo;快走快走,要燒成火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