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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了,整整二十年。
他每日從自己身邊,走了又來,來了又走,從來沒有停駐過。
總是面無表情的來,面無表情的去。
然而,今天不同了。
當她第一眼看見那個雪衣少年,第一眼再看見正看著雪衣少年的風亦寒時,一切都不同了。
第一次,她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叫做愛情的東西,叫做痴戀的神情。
他愛上了她,卻不自知,甚至連那雪衣少年本身是個女子都不知道。
她該笑他嗎?笑他總是那般的不瞭解女人,不知道女人,更不瞭解愛情,也不知道愛情。
明明是女子,他卻看不出來。
明明就愛了,卻連自己都分不清是什麼感覺。
她真的該笑他。
這樣一個她用心整整愛了一生的男人,哪怕他從來沒有正眼看過她,哪怕他總是會忘記她的存在。
宛若處子10
她就那般愛著他,就如同他就那般愛著她。
風亦寒有一個秘密,他以為天下間只有他一個人知道。
卻不防,早在洞房花燭那晚她便知道了,只是不說,不反抗。
只因為他希望她不知道,他喜歡她不知道。
……
唐如風的遺花功基本可以運用自如了。
只是這吹簫的技巧著實難了些,每次只要她微微啟唇,雪蓮便露出了那生不如死的表情以做準備。
其實,雪蓮那種生不如死的表情是很形象的。
只見,他微微皺起好看的眉毛,嘴唇稍稍撅起,連鼻尖上都像是輕輕皺了皺。
手指不知所措的,有點緊張的交疊在一起,然後低頭頷首,做默哀狀。
後來基於雪蓮這副生不如死的模樣實在太可憐。
唐如風便不再在夢中練習吹簫。
而是把練習吹簫這樣一個無比偉大的任務留在了現世間。
只因為,她認為這提督府,或者是長安的人民更有品味,也更有忍耐力而已。
其實,她不知道,就在這簫聲響起的時候,真的是有一片一片的長安人民生不如死。
遺花宮美男早已準備好了專門的道具,自製的耳塞。
要不然可又是一夜無眠啊。
當著無比&ldo;美妙&rdo;的聲音響徹整個夜空時,風亦寒還是出現在了她的身後。
此時,她正坐在提督府裡的湖邊,有柳樹飄揚,有月光朦朧。
一襲雪衣的她,隨意的坐在糙地上,微微低頭,唇間含著一抹碧玉簫。
髮絲隨風飄逸而飛,衣袂飄飄,且唯美傾城。
他站在她的身後,看著她的背影。
心就這樣再次靜止了。
每一次看到她,總是有這種失控的感覺,像是斷了線的風箏,只能凌亂的紛飛。
宛若處子11
只在他要靠近之時,笛聲驟然停止,風亦寒也不由停駐。
她緩緩轉回了身,對著風亦寒淡淡一笑,上下打量一番,才道:&ldo;大人,這麼晚還不睡?&rdo;
風亦寒只見那微微轉過的側身,輪廓婀娜,且身姿絕色,精緻的臉龐唯美逼人。
只在這月光朦朧,柳枝浮動間,為那雪衣少年平添了淡淡的銀色,美好清澈。
他稍稍一怔,這才走過去,坐在了她的身側,看向平淡無波的湖面,道:&ldo;如風,這麼晚還不睡?&rdo;
唐如風嘿嘿一笑,想到雪蓮生不如死的表情,道:&ldo;睡著了怕吵到人。&rdo;
風亦寒愕然,微微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