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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開啟了，池招說：「好了。你們進來一下。」

等高潔與宋怡一起走進病房時，池招已經重新在高楓床頭的椅子上坐下。

高楓醒著，臉色還很蒼白，意識卻很清醒。剛落座，池招便笑著繼續方才的話題：「不好意思，都是我不對。高叔你也知道的，我以前就這樣，大家跟我玩都靠猜。」

高楓無可奈何地笑起來：「你啊。」

池招回過頭，看向她們時微笑：「是吧？高潔跟我有些誤會，不過也早就說明白了。現在我們都是特別好的朋友。」

高潔一頓，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深吸了一口氣後走上前，在高楓床頭蹲下身：「沒事的，小招都說了給我介紹新男朋友。所以啊，你一定要再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找比他好得多的物件……」

高楓虛弱地抬手摸摸她的頭髮，笑著說：「你啊。挑人不看別的，對你好是最重要的。」

他抬起眼睛，倏然看到站在門口的宋怡。

「你是上次那位……」

池招不緊不慢起身，攬住宋怡介紹道：「我女朋友。」

手術日期已經定好，高潔存款充裕，也足夠負擔治療費用。

她送他們去門口，池招去開車，高潔與宋怡得到了今天第二次單獨相處的機會。

這回和幾十分鐘前已經有了天差地別。高潔鼻尖仍然紅著，宋怡便取了紙巾給她。

在她拉上手包拉鏈時，高潔突然微微壓低聲音說：「那個，宋怡，你可以當做我多事，但我還是想提醒你一句。」

宋怡抬起頭。

「崇遊要變天了。」高潔憂心忡忡地說道，「宋怡你和池招的人生經歷與處境還是有很多不同。如果，我是說如果……算了，你們多小心吧。」

她最終還是放棄了將那句話說完。

等到他們離開，高潔獨自一人站在醫院門口，這才在心裡將那句話吐露。

如果你最終不得已選擇離開他，那也不是你的錯。

跑車行駛著碾上馬路，車裡只有他們兩人。

池招驟然問：「你剛才緊張了嗎？」

「什麼？」宋怡在編輯發給陽光大男孩的資訊。

池招轉動方向盤，駕駛著車漸漸駛入崇名遊戲所在的城市區域。「我去跟高叔解釋的時候。你說你不會幹涉，是真的嗎？」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表情，「就算我要去做別人的男朋友？」

敲打輸入法鍵盤的手指停頓，宋怡索性收起手機。

她抬頭回答：「是真的。」

就算他要那麼做，那種境況下，她也不能責怪他。

但是——

「我很緊張，很擔心，而且很難過。」最初，宋怡的語調缺乏起伏，然而越說，她的心情就越發難以抑制，「雖然我不能阻止你去。我一想到萬一以後你真的去做別人的男朋友，我一定會難過得要死。所以，池招——」

宋怡不由自主抿起了嘴唇，她蹙眉，感覺面頰在不由自主地發抖。她深吸了一口氣說下去：「池招，我不希望你做別人的男朋友。我知道我很任性，對不起——」

她的話音中斷在突如其來的剎車裡。

池招忽然停車，拉起手剎，解開安全帶。打過的轉向燈還在響。他望著前方平坦而布滿落葉的路。

突然沸騰的脆弱仍未消散，攢動著從雙眼漫出來。宋怡用迷惑的目光看向他，池招沉默了片刻。倏忽之間，他側過身吻她。

池招親了親她，重新回過頭，車裡只有燈的響聲一下接一下，有序地響著。許久，他說：「還可以再任性一點。」

宋怡回頭看向他。

「你再多任性一點也沒關係。」池招也望著她的眼睛，他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