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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桓終於止住了話頭，站起身朝齊鬱點頭，慢慢走到了另一邊，他的臉上還帶著沒心沒肺的笑，眼睛裡的懷念之色還沒消盡。

他環手靠在松柏之上，看著齊鬱慢慢走到墓碑的正前方。

齊鬱站得很直，身姿筆挺，他伸手撫了撫碑上的頭像，從懷裡掏出一張照片，背放著壓在墓碑的上方。

從母親留下的盒子裡翻到這張照片時，齊鬱才知道他們終究是想回到齊家的。

雖然父親為了母親離開，可心裡到底念著那個地方。

縱使齊家有萬般不對，在他們出事後依然撫養了他長大，齊桓更是始終視他如親弟，他身上還是留著齊家的血。

齊家最後會落到那樣的地步，他的責任無法推脫。

既然衰敗因他而起，當然也要因他而終。

齊鬱彎身慢慢地鞠躬。

他接下來所做之事，稱不上光明，也配不上父親的&l;磊落&r;二字。

唯獨對得起自己的心。

三遍之後，齊鬱筆直地站在墓前，靜立半晌，決然轉身。

作者有話要說：我想說，從這一刻起，齊鬱報復的手段會越來越明顯。

可能這幾章還會有些別的交待一下，總之，咳咳，孫澈的遭殃真的不遠了。

還有，感激大家最近的留言，給我了很多靈感和寫下去的動力。

謝謝大家！

23

23、覺悟（捉蟲）

&ldo;齊鬱。&rdo;孫澈搖下車窗，探著頭打了個招呼，把車子停在路邊。

齊鬱和齊桓剛剛從山上下來，還沒出門口就看到他了，孫澈的那輛邁巴赫太顯眼了，來來回回不少人的目光都膠著在那輛車上。

&ldo;你來了？&rdo;齊鬱話裡沒什麼意外，像是料定了他一定會趕來似的。

孫澈彎身從後座拿出一束花，下了車，&ldo;昨晚怎麼不跟我說一聲？&rdo;

&ldo;我忘了。&rdo;齊鬱淡淡說了句，&ldo;你不是很忙？&rdo;

孫澈的話梗在喉嚨裡，往年他從來不會關注齊鬱的事情，更別說知道他這個時候來拜祭了，就算齊鬱以前跟他講過，他大概也是用太忙了這個理由扯開。沒想，齊鬱現在也拿這個藉口堵他了。

孫澈把花抱在懷裡，&ldo;你該跟我說的，把其他的事情挪一挪時間就行了。&rdo;他的語氣難得地溫和，&ldo;上去看看吧，既然來了，怎麼說也要把花送到。&rdo;

齊鬱這次沒有反駁，只是指了指齊桓，&ldo;你領他上去吧。&rdo;

齊桓橫了他一眼，&ldo;這會兒倒是想起我了。&rdo;剛剛還把他當空氣。

齊鬱淡淡瞥了他一眼，&ldo;那你帶不帶？&rdo;

&ldo;帶，我當然帶了。&rdo;齊桓連忙應聲，齊鬱今天的心情明顯不大好，他可得罪不起。

&ldo;你不和我上去？&rdo;孫澈詫異地望著齊鬱，他也察覺到齊鬱的情緒不大對，想著今天是他父母的祭日，也難怪他這樣了。

齊鬱揉了揉額頭，開口道：&ldo;昨晚沒睡好，有點累，讓齊桓帶你去吧。&rdo;他站在樹邊，眼下果然有淡淡的青影，臉色也是一徑地蒼白。

孫澈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起來，&ldo;你臉色太差了，太陽照得狠了吧。&rdo;把車鑰匙遞給齊鬱，&ldo;我跟齊桓上去就好了，你上車睡一會，待會兒我送你回去。&rdo;

齊鬱點頭，把鑰匙直接放進口袋裡。

&ldo;你們上去吧，車裡悶，我先站一會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