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頁(第1/2 頁)

牛仁沒好氣地翻了翻眼皮，看了兩眼廖天瑞手上鴿子蛋，嘖嘖兩聲。讓護士把旭送回病房。

霍山扣醒來的時候後腦勺炸裂一樣的疼。環顧四周，還是那一間除了書架就是沙發的辦公室，還是那個閉著眼，手握著柳葉刀在空氣中切割、縫合的牛仁。

霍山扣拉上小凳子，把腳架起來，坐在沙發上慢慢看。牛仁停下手中的活，隔著口罩笑問他：&ldo;怎麼?不怕噁心了?&rdo;

霍山扣把手上藍色腕錶摘下來，當串珠數著，口中唸叨阿彌陀佛。

牛仁嗤笑他膽小。&ldo;他暈倒的時候嘴裡還唸叨著要拉你上去跟廖天瑞花好月圓。這個學生不錯哦。&rdo;

&ldo;2003年了。&rdo;

牛仁手裡柳葉刀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搖搖頭安慰自己，&ldo;不是還有幾年嗎?不會有事的。&rdo;

霍山扣沒有他那麼樂觀。一臉憂心忡忡。&ldo;布萊漢堂出手了。溫泉專案開始了。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rdo;

&ldo;你死了，我救回來唄。怕什麼怕。&rdo;牛仁依然吊兒郎當。

霍山扣正兒八經地問他：&ldo;師傅，我是不是很不像一個男人?&rdo;

牛仁哼起來小曲兒，&ldo;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每個男孩，都不簡單……&rdo;

&ldo;我說在瑞瑞的事情上。&rdo;

&ldo;小公子去遊樂園回來中暑那會兒，你跟我說心一想到他就會痛，又不捨得放棄。我問你，現在，還是這個樣子嗎?&rdo;

&ldo;一直這樣。&rdo;

&ldo;你放心吧。這沒什麼。笨蛋就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給你講講我初戀那件小事吧。你們同居一年多，沒成。我跟初戀同宿舍六年。他還不知道我喜歡他。因為我從來沒有說過。我自己也是後知後覺。要不是他臨時變卦說要回去照顧他那道上的舅舅要跟我分道揚鑣，我還不知道，心是會痛的。但是那時候我們的立場已經不同了。

在東單象牙塔裡面抽血、扎血氣、四大穿刺、縫皮打結。那時候我們還有同一個身份，同一個夢想。

一旦畢業，我們就是最陌生的彼此。我接受不了他跟殺我爺爺那條路上的人為伍。他放棄不了他的小舅舅。我只能放棄他。

那之後，多少年了，我們一次都再沒有見過。你看，你們才一年，算什麼?至少你們還在同一個島上。你們還有很多很多年。

只要你不嫌棄他二當家的身份。&rdo;

第39章 日升會二當家

霍山扣皺起了眉頭，手中腕錶不自覺貼到了自己的唇上。&ldo;我還是很介懷這個。但是今年已經是2003年了，我沒有多少年了。我不想再一次，死不瞑目。&rdo;

牛仁剪線，開門，關門。回來在他對面小板凳坐下。強勢地按著霍山扣額頭讓他腦袋昂起來。&ldo;你覺得這一次會有改變?&rdo;

他問得很是認真。霍山釦眼眸深了深，閃出一點名為希望的燭火。&ldo;他故意秀出鑽戒不就是要刺激我看我難堪嗎?我這一次忍住了。他反而按耐不住從二樓跳了下來。這或許是個好兆頭。你看!他這不是挺在乎的嗎?&rdo;

牛仁一個腦瓜崩兒下去打滅他眼中的希望。&ldo;喲!醒醒!感情不可以用腦子來分析的。&rdo;

還是那雙死魚眼，&ldo;那你要我怎麼辦?&rdo;

牛仁雙手高舉過頭，用怪異的姿勢低頭喝了口桌上的熱茶，想躺下去想起這是小板凳。屁股挪過去把霍山扣擠到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