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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這些事兒，如今只有廖天瑞還記在心裡。西寅已經忘了十歲前發生過的所有事情。

廖天瑞別起左邊銀色長髮，悶了一口白酒。語氣裡是早已習慣被傷害，如今再捅一刀也是一樣的麻木。

&ldo;他連子居都忘了。我算什麼?&rdo;

一席話勾起兩段相思。旭又何嘗能與他的三當家、他的許多兄弟，相見、相認呢?

&ldo;對啊。在他眼裡，子居姓寧。過去的事我們不說它了。我們來說說現在。&rdo;

旭，&ldo;一世是兄弟，生生世世好兄弟。&rdo;這是教條。

旭，&ldo;兄友弟恭。&rdo;這是組訓。

旭，&ldo;也就是說老婆如衣服，忠於大哥要拋棄一切的意思。日升會按分支來管。一個級別屬於一個分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出了叛徒，幹部犯事，手下是要全殲的。這是避免冤冤相報何時了的最好辦法。就連看起來的慈眉善目的三當家，把崽子當小雞護在身後的西寅。教訓起不忠義的崽子時也是毫不留情。&rdo;

&ldo;不用你說我也知道。&rdo;

身為二當家的廖天瑞當然知道組訓不可違背的道理。以及組內維持這個組訓的決心是多麼堅定的事實。

他還記得繼位二當家不久，西寅要給他一個下馬威。

早茶店裡，西寅吃豬手那豪放的樣子，是廖天瑞無比熟悉的童年。吵鬧的早市、流水的回憶，麻痺了他的神經。

&ldo;吃。這家的花生燜豬手做得特別好。&rdo;說著真把那油光發亮的豬手整碟推到他面前。

廖天瑞性淡，不喜歡這麼重口味的東西。

西寅看出他不喜歡，故意道，&ldo;不吃就是不給我胖爺爺面子。瑞哥是明白人。&rdo;

他身後，兩儀小組齊刷刷抽出槍。外面一圈西家的兄弟拔出大刀。除了廖天瑞，兩儀小組八人脖子上都給架上了。

廖天瑞舉筷子準備意思意思吃顆花生的時候，極其不懂氣氛的張雞蛋帶著手下黑壓壓一片推著兩個崽子就進來了。

張雞蛋停下來，馬上就是一腳踹倒倆崽子。&ldo;跪下!&rdo;

西寅看到張雞蛋先是一愣，隨後馬上強迫自己恢復嬉笑的臉。&ldo;張叔叔，教訓崽子怎麼需要你親自動手?&rdo;

&ldo;三當家二當家都在，這麼大的場面我不來湊個熱鬧，怎麼證明我是三當家你的左臂右膀呢。&rdo;

&ldo;你就是不來也是我最重要的張叔叔。&rdo;

西寅這話說得沒有一點兒含糊。要下命令把心腹留在後方護著。很顯然，這次跟廖天瑞要談的事要是談不攏，一場血戰在所難免。

不請自來的張雞蛋擺擺手，&ldo;不說了，先辦正事兒。&rdo;

他踩著當中瘦高穿著服務員制服的膝彎，揪起他那半長的頭髮啐一口，&ldo;頭髮留那麼長。跟個娘兒們似得!&rdo;

他直勾勾盯著廖天瑞的銀色長髮，若有所指道，&ldo;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rdo;

廖天瑞撩起一邊長發，笑不露齒堪稱完美。

三當家的椅子被崽子移過來。高高在上的三當家還是那慈祥的模樣。笑著問，&ldo;這人犯什麼事兒了?&rdo;

張雞蛋破布一樣扔開他，自己走到三當家身後站著。旁人紛紛讓位。

張雞蛋指著那哆哆嗦嗦的崽子，惡狠狠道，&ldo;你自個兒說，犯什麼事兒了?&rdo;

崽子磕磕絆絆說出來了。眾人才知道這瘦高的崽子色心起，摸了一把旁邊西裝革履的高幹的嬌妻翹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