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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父。&rdo;上官無塵稍稍站直，鬆開趙勾玉的手，面色不變的望著大長老，&ldo;我活到今日，做什麼都是為著別人，我這一生難道就是為了別人活著？我難道不該為自己做些事麼？&rdo;

轉過身，上官無塵背對著大長老，他看過很多遍日升日落，經歷過很多快活的或者心酸的故事，殺過很多種類的壞人，卻只遇見了一個能攜手天涯的人。

他從小就很懂得保護自己，所以如果怕被別人拒絕，那麼他就必須要先拒絕別人，所謂親情友情，所謂良師益友，在情場上二人世界中，其實都是閒雜人等。

&ldo;為你自己？&rdo;大長老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她眼神惡毒的望著上官無塵冰冷的背影，稍傾，眼前之人似乎與心底深處那個人重疊，她的神情又突然變得柔和了。

&ldo;為著你自己！為著你自己！好啊……&rdo;大長老仰天長嘯一聲，接著她快速掠至上官無塵身邊，&ldo;很好，太好了，上官無塵，你倒是說說，你又是誰？&rdo;

上官無塵身子猛地一僵，整個人似乎被大長老難聽滲人的笑聲包圍，是，他又是誰呢？

他又是誰呢？

她這句話雖然簡單，但是帶給他的痛苦卻比山更重。

趙勾玉已經笑不出來了，她沒見過城主太傅，也沒見過上官無塵的父親，更沒去過妄命城，但是她知道上官無塵的故事。

不過趙勾玉很快便鎮定了下來，因為她知道，謊言背後的不一定就是真實，有可能還是謊言，揭穿謊言多累？倒不如站得遠點，看著人怎麼在謊言裡盡情的表演，那多深刻。

&ldo;還有你。&rdo;大長老卻不想讓趙勾玉繼續鎮定，她轉向趙勾玉，&ldo;你知不知道你全家是怎麼死的？&rdo;

趙勾玉面色已變。

&ldo;你這丫頭看起來似乎不如趙淨玉，不過你的本事卻比她要大！大大的！&rdo;

大長老豎起大拇指，格格一笑。

趙勾玉淡淡道，&ldo;第一個問題小可也不想知道，至於第二個問題小可全當是誇獎，多謝。&rdo;

大長老冷哼一聲，&ldo;怎麼，不是查了很久想要替趙家的人報仇麼？若不是見著你我倒是忘了，無塵，那個趙家的家主在你父親之事上也曾經落井下石，算起來這丫頭我留她不得！&rdo;

語畢，趙勾玉和上官無塵還未來得及反應，大長老已掠至趙勾玉身後，輕鬆折斷她的發冠，將她整個人擒住。趙勾玉極力阻擋反抗，卻只覺腰際針扎般一痛，人已無法動彈。

趙勾玉閉上了眼，在心裡嘆了口氣。

&ldo;你聽說過一種用針讓人死掉的方法沒有？&rdo;大長老貼近趙勾玉的耳朵，笑得很開心。

可忽然，她瞳孔收縮，因為趙勾玉呸了一聲。

不識好歹的人結果通常不會太好，何況是一個極度自負的人。不過，一個人往往最在乎什麼她就最自卑什麼，一個自卑到極處的瘋子通常看上去無所不能。

大長老就是個例子。

&ldo;師父，放開小玉！&rdo;上官無塵往前一步，下一步卻不敢再上前，因為趙勾玉的脖頸現出一條蜿蜒向上的血痕。

趙勾玉覺得自己窩囊到了極點，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大人物，卻也不妄自菲薄，現在看來她何止不妄自菲薄，她簡直將自己看的太高了。

她太幼稚了，太年輕了，她自己都無法懂得自己。上官無塵不在時她總是表現的很強，上官無塵再來她卻老是拖後腿，她有時很依賴上官無塵，有時卻倔的寧可分道揚鑣也不置一詞。

無法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