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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他幫忙哄好許時,連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尤志舉起手為自己叫冤:「這可不怪我啊,是你家弟弟太精了,什麼都瞞不了他。」
前兩天尤志還在羨慕,如今倒無比懷念自己的傻弟弟尤信。
人是野了點,但勝在好哄。
給點錢就快樂。
尤志這回過來,是為了煤礦的事:「多虧了你,礦裡的人才能得救,他們商量著要送你面錦旗呢,我攔下了。」
「你想要嗎?想要我補給你。」尤志又補充道。
「不用。」許徵抽了抽嘴角。
「錦旗可以省,但這個,你一定會喜歡。」尤志晃了晃手中的合同。
「這是什麼?」許徵不解。
「煤礦一半的股份。」尤志道。
「和我稱兄道弟的人,不是一兩個,可他們衝著的,不過是我手上的錢,你不一樣,是我真正的兄弟。」尤志感慨,「原本想把礦送你,可惜不怎麼掙錢,想著送你不是坑了你嗎?分你一半股份,以後你來礦上拉煤就不必掏錢了。」
許徵會加入救援隊,並不全為了尤志,更多的是被他的品性所感染。
希望就在眼前,為什麼不救救下面的人?
沒想到尤志的報答,來得如此實在。
尤志想要對一個人好,那就是掏心窩子地對他好。
只要是他有的,他的兄弟要什麼都成。
許徵接過那份合同:「合同就不必簽了,每月按時打錢就行。」
尤志哽他:「要錢沒有,要煤一堆。」
查明事故原因後,尤志派人重建密閉牆,將地下水洩露處封鎖起來,重新規劃礦內路線,還給此次遇險礦工,每人發了兩千塊補償金。
得知許徵明天就回遷豐,尤志驚訝:「這麼急?」
許徵看了眼屋內。
尤志心領神會,遞給他個同情的目光。
他懂,他全都懂。
國慶期間,返程的車票難買,這一切都難不倒尤志,他加錢從票販子手中搞來了兩張火車票。
這年代還沒實行實名制,票販子隨處可見,猖獗得很。
錢到位,什麼都好談。
許徵還在關樂的最後一晚,尤志試圖問道:「我帶你去做個足浴放鬆放鬆?」
「你自己去吧。」許徵想也不想回絕。
「弟弟去嗎?」被拒絕的尤志也不氣餒,轉頭問起了許時。
果不其然,遭到了二次拒絕。
尤志自己出門去足浴城,別墅裡只剩下他們兩個。
許時這些天一直壓抑著暴躁,他想發洩又找不到途徑。
他還小,在家裡說的話沒有分量,沒有一個人會聽他的。
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他再也不想忍受這種無力的感覺。
他不會永遠是個小孩。
他也有最為在乎的人。
可他什麼都做不了。
等他長大,是不是事情就能夠不一樣?
許徵從礦裡出來一趟,感覺到許時都不願和他親近。
兩人同住一間房,兩米寬的大床,中間隔得足以再睡一個人。
許徵主動提及:「還在生氣呢?」
「沒。」許時生硬答道。
「沒生氣你隔這麼遠。」許徵不信。
許時:「熱。」
十月份的天氣,晚上睡覺空調都用不著開,這個理由顯得無比牽強。
許徵等了一會兒,許時沒有和他交談的慾望,他把眼睛閉上:「早點睡吧,明天就回家了。」
許時這時候才出聲:「你什麼時候,才能不把我當小孩子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