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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徵手背貼上許時額頭,一陣冰涼。
他擔憂道:「是不是生病了?」
「沒事。」見人走了,許時鬆了口氣,「我就是被口水嗆著了。」
「你怎麼這麼蠢?」許徵快被他嚇了個半死,直到他沒事,這才放心不少。
許時難得沒有反駁他,而是垂下眼,暗自握緊掌心。
手中一片冷汗。
許時的臉色還沒緩過來,驚嚇過後的白配上劇烈咳嗽的紅,紅白交織,看著怪可憐的。
許徵突然想起:「啊。」
許時:「嗯?」
許徵:「忘收錢了。」
買煤是要交一半貨款的,可許時剛才的一陣咳嗽,讓許徵什麼都忘了。
「賠錢。」許徵把手攤開,笑眯眯對許時道。
許時狠下心一閉眼:「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見自家傻弟弟又回來了,許徵用手緩緩從他脖子上抹過:「好了。」
許時睫毛輕顫,逐漸睜開眼,略帶嫌棄的口吻:「你怎麼比我還幼稚。」
「跟你學的。」終於把人逗開心了,許徵這才低頭繼續工作。
許徵的一反常態也引發底下員工議論:
「許扒皮今天怎麼這麼溫柔?」
「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們兩個,來,陽龍街164號700個煤和文照街47號650個煤,每人挑一個。」許徵朝人招招手。
許扒皮永遠是你許扒皮。
身上帶著腐敗的氣息。
能在許徵身旁坐著喝茶吃零食的,除了許時,再找不出第二人。
許家煤炭生意做得是熱火朝天,自然惹來不少同行眼紅,可偏偏他們還拿許徵沒辦法。
許徵有個遠房親戚在工商局工作,早在第一天他就上門送了點禮,託人把手續辦了下來,許家如今做的是合法正規經營。
反倒他們,手續沒幾個齊全的,一查一個準。
等這筆煤賣完,許徵打算租個工廠,後山的倉庫還是太小,再多的煤放不下,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許徵有預感,他的煤球生意會越做越大。
早晚在遷豐市闖出一片天。
這是來自前世做煤老闆的商業直覺。
但許徵的志向不僅如此,他要趕在煤炭的黃金時代到來之前,買下一堆礦。
把前世錯過的礦通通收入囊中。
當然,他現在掙的錢只夠買一兩臺蜂窩煤機。
任重而道遠。
許徵陷入沉思,一回神就看見許時一張臉離他無比地近,距離不超過十公分。
許徵往後退了一絲,拉開距離:「湊那麼近幹嗎?」
「你在發呆啊?」許時問,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他,「在想誰?」
「關你什麼事。」許徵氣勢不輸地回望過去。
許時對著他笑:「不可以想別人哦。」
許徵突然感到頭疼。
他差點忘了,還有最大的問題擺在他面前——許時。
許時的叛逆和那段畸形的戀情現在都還沒發生。
他得阻止。
許徵捏著許時的下巴,威脅道:「上高中記得好好學習知不知道?還有,不許早戀。」
許徵突然強勢讓許時目光無處閃躲,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了起來,他軟綿綿地吐出一句:「幹、幹嘛呀。」
作者有話要說: 言出必行噴小泉,耶!
不像隔壁七妹(大名七流),說好八點起床,結果不接我電話,還遲到!
第二十七章
「敢早戀就打斷你的腿。」許徵口吻嚴肅,顯然對此事極為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