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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時食之無味地吃完了這餐飯,吃到最後,乾脆自暴自棄地喝起粥來。
也只有這碗粥,看著像粥。
吃完這餐飯,許時總共只碰了桌上不到三分之一的食物,剩下的都是許徵吃的。
從餐廳裡出來,許徵只覺得食物快滿到他喉嚨,撐得他難受。
許徵頭疼地揉揉太陽穴,一頓飯,沒把許時的毛病治好不說,險些將他搭了進去。
迎面吹來一陣涼風,空氣中還殘存著夏日的燥熱氣息。
吃撐了的許徵和許時沿著街邊走一小段消消食,路過個賣烤串的店,許時的雙腳就停在那兒,走不動路,眼巴巴地看著許徵。
許徵無奈掏錢給他買了,打包帶走,鬱悶了一晚上的許時這才露出笑意。
夜晚的燒烤店生意火爆,店內坐滿了人,門口還支著好幾把大傘,擺了數十張餐桌,成群的人坐在那兒,光著膀子點著啤酒配燒烤。
許徵眼尖地看見了角落一群年輕人。
男女混搭,嘴裡毫不顧忌地講著黃色笑話,還說著明天要找哪個人的麻煩。
本是青春正好的年紀,說出的話卻一個比一個狂,大有老子天下第一的氣勢,看誰不順眼明天叫上兄弟們拿刀就砍。
許徵轉頭,看見在他身邊一臉渴望盼著燒烤的許時。
眉眼純良,目光靈動。
許徵不由在心中發問:
他也有過嗎?
這樣的經歷。
就在許徵看著許時出神的時候,許時已經接過老闆打包好的燒烤袋子。
手指在許徵面前晃了晃:「回神啦。」
許時湊的近,許徵清楚地看見他眼角怎麼藏都藏不住的喜悅。
許徵握住了那隻手,掌心溫熱。
「走吧。」
無論未來如何,他抓住的,是現在。
第三十四章
「老許啊,今天挖了幾噸煤啊?」
「那老孫頭可太他媽黑了, 老子下礦那麼久, 不就弄灑了半車嗎?說扣就扣。」
「你知足吧, 咱們礦還算好的, 有的礦聽說能拖欠大半年工資呢。」
……
許徵穿著短褲背心,和工友們坐在礦邊,頭上還帶著礦燈帽,聚在一塊喝著啤酒侃大山。
漆黑的夜晚和漆黑的煤混在一起, 說不清誰比誰黑, 再過半小時就該到輪班的時候, 他們這批人就得進入深不見底的煤礦。
不遠處就是礦口, 一車車裝好的煤正往上吊,機器運作聲和人力挖掘從未停歇, 這個礦無論白天還是晚上都有無數人對其進行開採, 許徵他們這批人, 只不過是茫茫中的一員罷了。
「要不是為了錢, 又髒又累的,誰來幹這個?」
「等老子幹他個一年半載的,回村一定蓋棟大別墅。」
許徵拍拍褲子上的煤灰,按亮頭上的礦燈,對他們說道:「走,下礦了。」
又一輪玩命的活計。
能不能平安上來, 全靠天意。
遠處橘黃色的燈光老遠望去和前世的礦燈有些相似, 卻比頂在頭頂上的小燈多了那麼一絲人情味。
透露著溫暖的橙色。
回到賓館, 儘管打包來的燒烤有些涼,一層水霧凝結在泡沫盒上,許時還是吃得很開心,左一串羊肉右一串烤翅,嘴角微微泛油。
只要是肉,不管是高檔飯店,還是街路小攤,對他而言都是一樣的。
許徵就這麼坐在一旁看他,直到許時把一串肉遞到他嘴邊,揚眉問道:「來一口?」
「不了,你自己吃吧。」許徵晚飯吃得多,到現在還覺得撐得慌。
不過見許時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