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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四五個節目後,輪到齊瑾生上場。
他們隊伍是鼓掌最歡的那支。
齊瑾生也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來套西裝,純白色,原先的一頭長毛早在軍訓第一天被剪成了寸頭,他嫌醜往頭上扣了頂禮帽。
就靜靜坐在那兒,看著足夠唬人。
從齊瑾生上場的那刻,惹起陣不小的騷動。
曬了兩周太陽,全部人都黑了一圈,別的人臉上撲了厚厚一層粉,只有齊瑾生和剛入學時一樣,毫無區別。
隔著躍動的火光,齊瑾生在臺上完美得不真實。
「真能裝逼。」何野吐槽道。
許徵第一次對何野的話感到贊同。
別看齊瑾生在臺上人模人樣的,背地裡是個懶到連床都不願下的人。
這幅面孔,霍成章見得多了:「他就這樣。」
臺上齊瑾生在彈鋼琴,臺下霍成章把對方十幾年的底都給露了出來。
「小時候,為了搶塊糖,他能和你打半天。」
「不就是塊糖嗎?」何野捉摸不透。
許徵聽懂了他話裡的意思,問道:「他搶你的?」
「我的東西,憑什麼給他。」霍成章對此十分堅持。
「後來呢?」許徵問。
霍成章平靜回憶道:「雙方父母都來了,我爸把我揍了一頓。」
何野十分不給面子地大笑出聲。
霍成章對此早從最初的不甘變為接受,繼續和他們說起齊瑾生的丟臉事:「他家特別多玩具,只要齊瑾生看上了什麼,就必須買,不買就在地上打滾……」
熊孩子。
許徵突然想起了許時的小時候。
還在上幼兒園的許時,渾身肉嘟嘟的,像個球。
許時以前的性子格外霸道,經常和人打架,三天兩頭把幼兒園的小朋友給揍哭,王業萍天天被叫家長。
直到有一次,許時惹到了硬茬,在學校廁所裡被四五個人圍毆了一頓。
許時哭了一場,誰都沒說,只在晚上回家的時候告訴了許徵。
許徵那時候在上小學,他兩還擠在一張床上。
「他們為什麼打你?」許徵戳了戳他青一塊的手臂。
許時回答得很坦率:「因為我搶他們玩具。」
許徵年紀尚小,卻明辨是非:「那你這不是活該嗎?」
許時懵懵懂懂:「我喜歡也不可以搶嗎?」
「不可以。」許徵告訴他,「你喜歡什麼,就來跟我說,我買給你。」
過了沒幾天,許時看上了一款玩具,興高采烈地跑來找許徵。
許徵看了眼價格:「買不起。」
許時不願意,非得要,坐在地上哭鬧打滾。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了啊。」許徵威脅他,獨自往回走。
許時一邊哭,一邊跟著許徵的腳步在地上挪,挪著挪著,回到了家。
直到許徵期末考成績下來,王業萍問他想要什麼,他答的是許時想要的那款玩具。
許時原本都快忘了,失而復得的驚喜把他樂得黏了許徵好幾天,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面。
許時上小學後再沒打過架,遵紀守法、愛護同學,再不像從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
後來許徵才知道,許時只是學會了打架再沒讓任何人知道。
一聲振動,許時發來的簡訊:[你是不是明天就回來了?]
許徵思緒被拉了回來,打字道:[明天下午三點的火車。]
明早還得參加閉幕式,全體成員得去操場上走方陣,喊口號,進行最後一次訓練。
從化舒到遷豐的火車就兩班,一班中午十二點的,一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