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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宮中,從主子到奴才,哪個不是捧高踩低?此後,怡景宮逐漸門庭冷落,舊年的寵愛,猶如一場秋夢般,了無痕跡。
等劉昭媛走出失子之痛後,才恍然發現,自己不僅是失去了孩子,還失去了皇帝的寵愛、宮中的地位。不得帝寵,縱有昭媛封號,怡景宮也只是冷宮罷了。
此時她才發現自己的可笑,竟然將皇帝,當成自己的天,自己的依靠。她苦笑著對紫陌道:&ldo;如今才想明白,我不過是皇帝的一個玩物罷了。玩物,就要盡玩物的本分,將自己打扮漂亮,哄主子開心。用心用情,只是我自己犯傻,竟然將一時的寵愛,當做真情。&rdo;
紫陌與她打小一起長大,雖未主僕實為姐妹。見到這樣的小姐,極為心痛,知道往日那個真誠活潑的小姐,將一去不復返了。但只有認清了現實,才能在這個宮中生存下去。
聽她這樣說,也只得硬起心腸道:&ldo;小姐自小學的本事,如今還沒拿出萬分之一。眼下雖然如此情形,但至少有昭媛的份位。只要小姐有心,紫陌可幫助小姐,重奪帝寵,查出兇手。&rdo;
劉昭媛,乃江南道經略使之嫡長女劉素瑩。這等地方重臣,為表忠心,都會在大選時,將女兒送進皇宮。能獲帝寵最好,不能也可以讓皇帝安心。因此,她自小就知道她的命運。家中請了教養嬤嬤、女先生,從琴棋書畫到女紅廚藝,刻苦練習,無一不學、無一不精。紫陌,也是專為此而培養的。
劉昭媛只是一時情迷,但聰慧俊敏。此時悟通了關節,接下來的事就好辦了。她心知憑藉如今的寵愛,就算找到兇手又如何?其實她心中,已有了懷疑的人選。但要想為未成形的孩兒報仇,無異於痴人說夢。
她讓紫陌拿了一個紅瑪瑙鼻煙壺,找到吳光啟,請他在今夜,將慶隆帝引到怡景宮一趟。作為慶隆帝的頭號心腹,要做到此事並不困難。
這個舞蹈,她已練習許久。每一個轉身、每一個跳躍,舞蹈中的傳達出的情緒,甚至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反覆練習直到純熟。她的心已冷,但為孩兒報仇的念頭,卻熊熊如火。
但見她輕柔嬌嗔,玉容上無一絲一毫被皇帝冷落的哀怨,慶隆帝不禁問道:&ldo;什麼叫白費功夫?&rdo;
劉昭媛粉面微紅,柔聲道:&ldo;皇上,下個月就是您的聖壽。臣妾的一切都是皇上所賜,想來想去,只好編了一支舞,想在聖壽時獻給皇上,到時給皇上一個驚喜。可眼下,這支舞還沒有編完成哩。&rdo;
慶隆帝聞言哈哈大笑,上前摟了劉昭媛的香肩,捏住她的下巴,道:&ldo;這有什麼?這裡一切都是朕的,你也是朕的。我早看晚看,都是一樣。&rdo;
說完放開下巴,兩手順著她的肩膀滑下,直到豐臀處,揉搓起來。這舞衣使得她曲線畢露,讓慶隆帝心中燃起一團火氣。
劉昭媛羞紅了臉,低下頭,兩手輕輕抵住皇帝的胸口,身子如蛇般輕輕扭動,撩起慶隆帝的更多。口中卻顫聲道:&ldo;皇上,可,可這不合規矩哩。&rdo;與她動作截然相反的是,她眼中如一汪寒潭,找不到絲毫。
她這一說,慶隆帝也猛然想起,今日可是十五,禮法上規定了,每月的初一、十五兩天,是必須要去皇后那裡的日子。
姜氏因現任曹皇后被廢,雖不是曹皇后的錯,但慶隆帝一直對她淡淡的,除了這兩日,其餘日子概不踏足立政殿內。但每逢這兩日,慶隆帝雷打不動,必去曹皇后那裡,未有任何失儀。這是規矩法度,不能因一個區區劉昭媛破了例。
想到此處,他放開手,輕輕颳了一下她的鼻子,笑道:&ldo;小妖精,等我明日來收拾你。&rdo;
說罷轉身出了殿,招呼吳光啟,大步流星的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