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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柯獲得生之火後，便不打算在鎖雲城停留，親眼目睹賀青入葬後，他折下眼前橫出的新嫩的芽，轉身離開。

沈雲顧跟著他離開。走了幾步後，謝柯有種不妙的感覺，他豁然轉身，和沈雲顧幹瞪著眼。

&ldo;你跟我幹嘛?&rdo;

沈雲顧挑眉，冷嗤一聲：&ldo;跟你?&rdo;

不屑幾乎要從唇角溢位來。

難不成真的順路?謝柯直截了當地問：&ldo;你打算去哪?&rdo;

&ldo;不周山。&rdo;

謝柯：&ldo;……&rdo;

沈雲顧從他的表情就猜出了一切，冰藍的眼眸寫滿戲謔，&ldo;要一起走麼?&rdo;

謝柯，&ldo;不用了。分開吧。&rdo;

沈雲顧淡淡道：&ldo;去不周山也就這麼一條路，你怎麼跟我分開。&rdo;

謝柯擺手，&ldo;你先走便是了。&rdo;

沈雲顧的笑容本來就淺至涼薄，聽完謝柯的這句話之後，瞬間蕩然無存。

他眼眸子冷靜而冰涼望著謝柯，&ldo;你就那麼討厭我?&rdo;

這種話他居然還有臉說出口?

沈雲顧接著道，&ldo;你出了不歸境就打算忘恩負義。&rdo;

謝柯服了，不打算再和沈雲顧糾纏，跟與不跟都是他的事，沈雲顧若執意要很，他怎麼也甩不掉。

&ldo;成成成，一起。&rdo;

沈雲顧達成目的後，心裡還是氣得不行，先前不歸境裡故作的溫柔根本就沒必要，謝柯根本就不值得。

他們往山下走去，彼此都互把對方當空氣。

相處久了，謝柯也越來越瞭解沈雲顧，除了神經病本性外，自我和傲慢，幾乎寫入了血液。

往山下走時，行經林間小道，他突然就聞到了奇怪的氣息。沈雲顧也聞到了，停下腳步。

這種味道謝柯不陌生，是妖怪，或者更具體一點，是狐妖。

他轉身，和沈雲顧對視一眼。

兩人同時隱去自己的蹤影，重新回到了賀青埋葬的地方。此刻賀老夫人已經帶著賀家其餘的人走了，唯剩一座孤零零的新墳。

他們藏在樹木後面，看著踏著微濕碧草慢慢上山的一群人。無一不是一襲白衣，為首的一人打扮的極其風雅，雪白的靴子上青藤纏繞，白衣皎皎，手拿摺扇。讓人驚訝的是他的一頭銀髮，灰白色的，與其血紅色的眼對應，給人一種亦正亦邪，亦謫仙亦妖孽的感覺來。

血眸男子來到了賀青的墳前，面上掛著懶洋洋的笑，&ldo;這麼多年了，可算是找到了你。

摺扇一開，上面水墨暈開，彷彿真在流動，男子道，&ldo;你們去，把她的骨灰給我取出來。&rdo;

他話一落，身後的狐族都愣住了。

靠他最近的男子面色猶豫，&ldo;少主，這樣不好吧，好歹這位也曾經我們的族母。&rdo;

狐族少主笑吟吟，血色的眸子裡寫盡無情，&ldo;哦?族母?誰認可了。如果不是她，或許先祖也不會死了。&rdo;

男子皺起眉頭。

狐族少主：&ldo;你去取吧，我相信她如果真深愛先祖，是不會拒絕的。畢竟，這關係著整個狐族。&rdo;

男子咬咬牙，低頭，&ldo;是。&rdo;

作者有話要說： 跪求養肥，跪求等完結。(:3▓?

我要加把勁了，因為這樣拖下去，我對這篇文的熱情會慢慢散盡的。

第38章 長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