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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知道不可能會是習洛暄,可為什麼,心裡還是為他擔憂著?
他所知道的,也只是傳聞,具體的並不是太清楚,想了想,即墨羿滄還是說了,“傳聞是太子殿下病了。”
“哈哈哈哈——”小姬突然大笑,“即墨羿滄你這玩笑是我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了,習洛暄那隻大妖孽,就算是全天下的人都病死了,病光了,他也不會生什麼大病的。”
唯一一次病了,是在北玄山莊的時候,那天她發燒了,結果強。吻了他,順便將病毒傳染給他。他極少生病,但是隨便一個病,就要很久才會好,不過他向來懂得醫術,還有玉浮雲在他的身邊,還有白顏子,他們都懂得醫術,所以不可能是他。
看到她笑得燦爛的容顏,即墨羿滄有些擔心她受不了事情的真相,“我是不清楚裡面的事,不過這事兒早就傳開了,大約在半年多前吧!”此事當時穿得沸鬧騰騰的,聽說有些人為了要一睹太子殿下的絕色容顏,自稱是神醫,進了宮,就沒再出來了。
此傳聞也成了許多人閒聊時的話題。
隱去笑容,小姬看著即墨羿滄認真的神情,她說:“我不相信,洛暄他才不會生病,就算病了,也不至於需要大貼皇榜尋求什麼神醫。”
突然地,小姬突然蹲下了身子,將小臉埋入了膝蓋處,哽咽地哭出了聲音。他怎麼可能會病了,不可能,就算是病了,白顏子一定不會袖手旁觀的。玉浮雲,蕭子陌還有北玄明微身為他的好友,也一定會想盡辦法。
看著她這樣,即墨羿滄蹲下了身子,“小姬,別哭了。”或許不該說出來,至少她這一路上,她還可以開開心心的。但是這一路上所貼的皇榜,還有傳言,也隱瞞不了她。
病的人不可能是洛暄,他才不會有事!抬頭,滿臉的淚水,小姬胡亂地抹了幾下,起身,她說:“我不住客棧了,我要趕路,我要進宮見他!”沒見著人,她不安心,好不容易她活過來了,她不要他出事,若這樣,她還寧願自己死了個乾淨。
“你到底是什麼身份?”這女人不尋常,要見的是太子殿下,叫的是他的名諱,還說與他約定了生生世世,一般人這樣的事情是不會輕易透露出來的,可她卻像個不知世事的人,是對他的信任嗎?
“我、我……”她是什麼身份?扮演的又是怎麼樣的一個角色?她不知道。曾經是習洛暄的冒牌太子妃,而現在呢?
茫然地搖頭,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哎——”即墨羿滄輕嘆了聲,他說:“算了,既然你擔心,那就不住客棧了,我們去與向大叔說一聲,讓他立即趕路。”知道她也沒心思休息,這樣也罷,他即墨羿滄為了佳人,奉陪到底了。
“嗯。謝謝你。”小姬點頭,即墨羿滄以後我把你當菩薩當著供奉,早晚各一柱香,難得有這麼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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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又上了馬車,摸著黑,繼續朝著南邊前進,趕馬車的向大叔倒也沒半句怨言,因為即墨羿滄在上馬車前遞了塊銀子給向大叔,看得小姬又是感動,又是愧疚的,卻不敢亂以身相許。
心裡住上了習洛暄,斷不可再有別的混帳念頭,江暮寒與蕭子陌,她曾經的第一春與第三春,在這一段感情中,他們也都受到了傷害,尤其是江暮寒,卻不知道他怎麼了。
她死後,北泠霰霰在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死了。
當初死前,她留給習洛暄的話,不知道習洛暄有沒有帶給江暮寒,她真不想與他死同穴,因為想要江暮寒好好地活著,北泠霰霰死了,時間總會淡化傷痛的,也許不用多久,他就可以走出悲傷,也別回錦瑞了,找個陌生的地方好好地過日子。
想起習洛暄,心裡隱隱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