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第1/3 頁)

誰想他眼前霎那間騰起了一股灼人的白霧，不消片刻，程頂雙眼便疼痛難當，流淚不止，棄了花槍，滿地翻滾起來。

他忍痛大叫：&ldo;這是什麼？是什麼？！&rdo;

&ldo;……這叫石灰粉。&rdo;徐行之袖手而立，無恥道，&ldo;小混混在街頭打架都是這個樣子的。你家裡人沒教過你，我就給你上一課。不收你錢。&rdo;

語畢，他四下張望，在不遠處的角落裡瞧到了一個拿著笤帚，神情茫然的年輕應天川弟子：&ldo;受累打聽一下，應天川戒律殿在何處？&rdo;

那小弟子受寵若驚，放下笤帚，拱身一揖，緊張得有點結巴：&ldo;弟子願領徐師兄前往……&rdo;

徐行之一邊伸手逮住那程頂的後領，一邊將&ldo;閒筆&rdo;變幻為一盤長繩，麻利地把程頂綁了起來：&ldo;受累了。你叫什麼名字？&rdo;

小弟子激動得臉頰泛紅：&ldo;弟子名為葉補衣，仰慕……仰慕徐師兄多時……&rdo;

話說到這裡，他才注意到徐行之手裡提著的是誰，終於意識到自己失態，立即捂住嘴巴，聲音低了下來。

程頂哪裡還顧得這個，當他灰頭土臉地緩過神來後，竟發現自己被捆得結結實實，這個結局令他狂怒不已：&ldo;你放開我！！&rdo;

徐行之把多餘的繩子挽在手裡，毫不客氣地一拉：&ldo;別亂掙。這叫豬蹄扣，捆豬用的，豬都跑不了，你就更別想了。&rdo;

他拉扯著程頂過去，將孟重光從地上拉起，又繼續對程頂道：&ldo;……順便教你一句民間諺語吧，人狂沒好事，狗狂挨磚頭。記住這句話，對你以後有好處。&rdo;

應天川戒律殿。

剛才還是一臉不服氣的程頂面上已難掩得意之色，而押送他至此的徐行之卻面露訝然：&ldo;榮昌君，你這是何意？&rdo;

榮昌君是應天川戒律殿之主，他冷著一張麵皮，冷然道：&ldo;弟子切磋，又怎能說是鬥毆滋事？徐行之，你並非首次參加天榜比試，怎麼連這點規矩也不懂？&rdo;

徐行之抬槓道：&ldo;恕弟子的確不懂。弟子只想問，切磋之時可允許用真刀真槍？他用真槍傷我師弟，又言語辱及我另一名師弟聲譽，我需得為他們討一個說法。&rdo;

榮昌君粒粒數著手中念珠：&ldo;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天榜之比，事務繁雜，豈能被這些細枝末節所擾。程頂，你現在回去閉門思過兩日，再與那兩名被你所傷的弟子道歉便是。&rdo;

程頂答了聲是，起身離去，臨走前還不忘得意又憤恨地剮上徐行之一眼。

目送著程頂離去，徐行之抿唇一笑，抬頭直面榮昌君：&ldo;榮昌君，據我所知，在天榜之比期間尋釁滋事，按您所謂的規矩來算，是要取消天榜之比的資格的。難道在榮昌君看來，那麼多弟子親眼所見之事，竟不能作數？&rdo;

榮昌君說：&ldo;只不過是青年人義氣而為，又有何不能寬宥的呢？&rdo;

徐行之看著他：&ldo;……說白了吧，因為他是應天川今年的競選熱門，您就不打算管了，對吧？&rdo;

榮昌君瞪大眼睛：&ldo;你這是何態度？咆哮戒律殿，該當何罪你可知曉？&rdo;

徐行之懶得同他虛應故事，隨便一揖，大踏步出了戒律殿，氣得榮昌君麵皮發青，只顧一味喊著&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