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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越是生氣，他好像就越是興奮，越是激動，越是高興到發瘋呢。

眼前這一幕是真的嗎?他死寂已久的心臟重新瘋狂跳動。

&ldo;你出去。&rdo;謝關雎抬手去推他，但是被他一下子捏住手腕。

他指尖的力道很大，幾乎在謝關雎手腕上留下四道深刻的印子。他另一隻手握住謝關雎的肩膀，死死盯著謝關雎，試圖從謝關雎眼中揣測出更多的東西‐‐

謝關雎別過頭去，像是十分狼狽，揉了揉自己的臉。由於喝了啤酒，他腳步顯得有些虛浮，又因為熬了夜，眼底有明顯得青黑。除此之外，他發怒時咬住下唇的樣子也很好看。

鍾知看著眼前這個人，嘴角笑意一點點控制不住地漾開，眼裡也逐漸出現死灰復燃的活意，其中有遲疑與不敢置信，但更多是瘋狂的喜悅。

&ldo;你還笑?笑什麼?&rdo;謝關雎抬手去開啟他，但是如今的鐘知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少年。如今站在他面前的男人力氣比他還要大得多。

他去推開鍾知，卻反而自己一下子絆倒在床上。

鍾知明明可以站穩，卻偏偏嘴角帶起笑意，跟著他一起倒在床上。

&ldo;好，我不笑。那你告訴我，你在氣什麼?&rdo;鍾知壓在謝關雎身上，叫謝關雎動彈不得，低頭盯著謝關雎，眼裡偏執到瘋狂的狂喜，真叫人雞皮疙瘩都要聳立起來。

謝關雎別過頭，神情比平時要冷得多，像是不想看鐘知。

但他越是這樣，鍾知眸子就越亮。

他捏著謝關雎的下巴，忽然猝不及防地湊過去啃了一口，身後彷彿有什麼尾巴之類的東西搖起來，語氣肯定地說：&ldo;你是不是……吃醋了?&rdo;

謝關雎頓時掙紮起來，彷彿惱羞成怒：&ldo;才不是!&rdo;

&ldo;哦，不是嗎?&rdo;鍾知低聲湊到他耳朵邊上，說：&ldo;那個十八線小藝人的確半夜來找過我呢。&rdo;

謝關雎：&ldo;…………&rdo;

他臉色更加難看，抬起膝蓋，就狠狠頂了一下身上的人。雖然他的確不該這麼做，他們之間只是交易，他沒有資格去管這個人的所作所為。況且，他也早就決定了和這個人不再扯上過多感情，以免重蹈覆轍‐‐

可是憤怒仍然衝上了大腦，他忍不住。

謝關雎說道：&ldo;那關我什麼事?&rdo;

聲音裡的僵硬與惱怒卻是控制不住地洩露出來。

&ldo;你不在意就好，還擔心你因此而嫉妒呢。&rdo;鍾知儘管被那頂的一下弄得吃痛不已，但仍然笑著說。

&ldo;你‐‐&rdo;謝關雎氣到肺都炸了，愈發劇烈地掙紮起來，簡直像是想和身上的人打一架。

&ldo;自從八年前開始，我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rdo;鍾知忽然小聲說。

謝關雎愣了愣，就感覺鍾知忽然用力地擁抱住了他，將腦袋往他頸窩裡埋了過來，對方灼熱而粗重的呼吸一併落在自己的頸窩上，燙得嚇人。這樣的重重壓制像是一座大山，令謝關雎根本無法動彈。

感覺到身上的人胯下有什麼在頂著自己，謝關雎有幾分惱怒地說：&ldo;從我身上起來!&rdo;

&ldo;不起。&rdo;鍾知說：&ldo;死也不起。&rdo;

聲音卻莫名沙啞無比，還隱隱透著他從未洩露出來過的脆弱。

謝關雎忽然感覺到頸窩處有一點點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