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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眼睛有些酸了,盯著手機螢幕許久的餘恆卻莫名地笑了。
誰能告訴我,愛錯了人該怎麼辦?
次日臨近中午,秦耀親自登門拜訪,他想得到一個準信。
按動門鈴無數次,裡面卻無人應答。
急躁的他伸手拍響了防盜門:「鄭凌,我是秦耀,出來。」
屋內沒有絲毫響動。
他拍門的力氣更大了,大到隔壁的門開啟了,一個中年男子從裡探出頭來,問:「你找鄭凌?」
秦耀看了他一眼,鬆開手插進兜裡,站在那裡點了點頭。
中年男子說道:「他搬走了。」
「什麼?搬走了?」想過無數次鄭凌會有怎樣的反應,但他卻從未想過鄭凌會搬走。秦耀皺著眉,上前一步問道:「什麼時候走的?搬哪去了?」
中年男子往裡縮了縮脖子,把門也往裡關了關,只留了條縫,然後這才說道:「好像是搬到國外去了,昨晚就收拾東西搬走了。」
「國外?」他孤身一人,怎麼會突然搬到國外去?秦耀又問道:「他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
中年男子抬頭看了看門框,似是在回憶,說:「好像說是不會回來了。」
不會回來?秦耀不相信,「那你知道他為什麼會搬走嗎?」
「好像是他在國外的一個親戚覺得他在國內孤苦無依,就把他接了過去,或許是想讓他在國外跟他們一起過年也說不定。」
「那你知道他去了哪個國家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他沒說。」
秦耀沒再說話,兀自愣神,中年男子見他似是在想事,便也就關上了門。
秦耀不知道在這裡站了多久,久到他的雙腿已經發酸。
其實早在五年前他就認識鄭凌了。那時鄭凌還是個稚嫩的孩子,但他的表現卻並不像外表看起來那樣的稚嫩,他的言行很是老成,且總是皺著眉,不苟言笑,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有些手欠扁的人就喜歡欺負他這樣的。
記得初次遇見鄭凌的時候,那時他正被幾個地痞流氓收拾,整個人慘兮兮的,被揪住衣領提起,一聲不吭地像個快要風化的破布娃娃。他難得的一時心善,上前呵斥了那幾個人。
他走近了些,彎腰盯著被扔在地上的人。
他說:「小鬼,你能自己回家嗎?」
當時的情景他記得很清楚,小小的鄭凌扶著牆壁慢慢爬起來,順手抹了把被揍出來的鼻血,嘴裡咬牙擠出一個字:「能。」
說著,小小的個子就緩緩地沿著牆腳挪動,每一步都走得艱辛。
看著看著他鬼使神差地說了一句:「我幫了你,你好像還沒謝我。」
小孩身影一頓,接著才說道:「謝了。」然後又慢慢挪動。
竟是頭也未回,這麼酷。
當時的他沒想著要去幫忙,他沒那麼好心。
但奇怪的是,從那天起,他就把小孩的樣子記在了腦海中,這一記便是一生。
之後他打聽了這個小孩的一些家庭情況,只是那時的他聽後沒再留意。他不是個慈善家,也不是個喜好插手別人家務事的人,這一忽視,便是整整五年。直到那天在燒烤攤遇到鄭凌,他一眼就認出來了。
那雙黑亮的眼睛一如他幼時。
他從那雙眼睛裡看見了他的改變。此時的他已經褪去了周身的稜角,改用被人鄙夷的懦弱來保衛自己,好讓別人不要關注他,從而無視他。
他確實做到了,他身邊的人沒一個正眼瞧他,都在嘲笑他,當聽到這裡的時候,他惱了,但沒表現出來。而那時他也有些生氣,氣那個倔強的小男孩變了。
可是不知怎地,他卻對這樣的鄭凌愈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