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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傾走進公寓，轉身關上門，然後走到馮爵的面前，整個過程中，馮爵一直看著她。

&ldo;馮爵哥哥。&rdo;顧長傾輕輕叫喚一聲。

她看著馮爵，馮爵消瘦了不少，眼睛底下有隱隱的黑暈，陽光透過玻璃窗照亮他半邊身子，可是他看上去依然沒有精神。

他看著她，輕輕地說：&ldo;亞斯自殺死了，你知道嗎？&rdo;

顧長傾低下頭去，&ldo;我知道。&rdo;

馮爵點點頭，然後轉頭看向窗外，陽光she入他的眼睛，反she瑩亮的光芒。

&ldo;長卿……&rdo;他的聲音有些哽咽，&ldo;我常常控制不住自己需這件事，我知道他將心臟給了他弟弟，我對自己說，馮爵，你就當他是為了弟弟自殺好了。可是……&rdo;

他又回過頭，看著顧長傾，漆黑的眼眸中光芒閃動，&ldo;可是，我總是會想，亞斯一定早就知道自己和弟弟的配型成功，他之前為什麼沒有這麼做？不過是因為，他之前想活，現在卻不想活了……&rdo;

顧長傾臉色微微一白，默不作聲。

&ldo;長卿，亞斯不應該有這次的牢獄之災，六年的時間……他覺得還不如死了的好……&rdo;他搖搖頭，神色沉痛，&ldo;其實我有什麼權利說你，我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事情的發生，我想了一次又一次，覺得就算我知道事情的結果，就算事情重新來過，我還是會任由事情的發生，我無法分的那麼清楚，我自詡的底線，其實也是那麼的可笑……&rdo;

顧長傾完全能明白他的心情，能明白他內心的掙扎和矛盾。因為她，他一次又一次的在自己的原則面前妥協，這種心情，可想而知。

當初她決定和他在一起，不是為了整個結果。

&ldo;馮爵哥哥，我們分手吧。&rdo;顧長傾靜靜地說。

馮爵猛然轉過頭，看著她，臉色發白。

顧長傾轉頭看向窗外，神色平靜，&ldo;我竟然夢想當天使，卻忘了復仇的從來不是天使。當我決定走這條路，我已經喪失了當天使的資格。&rdo;

&ldo;長卿……&rdo;馮爵抓住她的手，聲音哽咽。

顧長傾心中一酸，慢慢地從他手中抽出手，&ldo;馮爵哥哥，我很喜歡你，我的人生充滿欺騙，充滿陰謀，很少人對我如此真誠，如此全心全意的愛護我。我就像一個小孩抓緊一件喜歡的漂亮衣服，不管適合不適合都想佔為己有。可是一旦買回去，穿在身上，原來是那麼的不合適，我不舒服，衣服也崩壞了，結果不管是我，還是衣服，都不開心。&rdo;

&ldo;所以，你現在不想要那件衣服了是嗎？&rdo;馮爵看著她，心中痠痛不已。

顧長傾點點頭，輕輕說：&ldo;我要把那件衣服退回去，讓他找到更合適的買主，那樣他才會開心。&rdo;

&ldo;不……不，長卿，我們不應該這樣。&rdo;馮爵轉身將她摟入懷中，緊緊地抱住，他難過地閉上眼睛，&ldo;一定會有解決的辦法。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這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我們想辦法……&rdo;

他像是說服她，又像是說服自己。

顧長傾的眼淚不知不覺地落下來，&ldo;馮爵哥哥，沒有解決的辦法，這樣的事情以後還會發生，我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