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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情形,說難聽一些,就是當街調戲裴奕的夫人,換了誰都會大為光火。
裴奕居高臨下地看著徐寄思,滿眼嫌惡。
徐閣老與裴奕之間似乎有些糾葛,徐寄思從來就知道,至於原由,卻是無從得知,徐閣老一家沒人肯告訴他。在這之前,他出於徐家人的立場,極其厭煩裴奕,只覺得這後生不知天高地厚,仗著是柳閣老的姻親就和徐家作對,實在是不知輕重,心裡便總存著幾分輕蔑。
可在此刻,他自知理虧,只得放下架子,賠著笑,道:&ldo;一場誤會,是一場誤會。我不知那女子竟是你的夫人,再加上昨日酩酊大醉,到此刻還未醒酒,言行間有冒犯之處,還請侯爺見諒。&rdo;說著又指一指沒出息地躺在地上申荶的一干人等,&ldo;可你府中的人下手也是不輕,將我的人打成了這幅樣子……如此,就算兩清了吧?&rdo;
裴奕指一指葉潯的馬車,&ldo;磕頭賠罪。&rdo;
&ldo;什麼?!&rdo;徐寄思愕然,要他給一個十幾歲的女子磕頭賠罪?&ldo;真是異想天開!我不過是言語上略有冒犯,哪裡需得磕頭賠罪?再說了,你裴府中人囂張跋扈,打了我這麼多人,誰又跟我磕頭賠罪?你不過是一個新入朝堂的後生,可不要這般的不知天高地厚!&rdo;
&ldo;不想磕頭賠罪也行,裴府的人也懶得受你這人中敗類的跪拜。&rdo;裴奕給了徐寄思第二個選擇,&ldo;只是,你要掛點兒彩。&rdo;
&ldo;你別欺人太甚!&rdo;徐寄思恨不得跳腳罵街了,&ldo;你動我一下試試?敢動我,我就把你告到皇上面前!&rdo;
裴奕漾出了笑容,目光卻冷如霜雪。他手裡的鞭子揚起,揮向徐寄思。
徐寄思終於明白裴府的護衛為何這般囂張跋扈了‐‐由這樣一個人帶出來的,怎麼可能是善類。這念頭在腦海飛逝而過的同時,他迅速閃身躲避。
鞭子卻似長了眼睛一般,他避不開,心知臉上怎麼也要掛點兒彩了。
怎麼也沒想到,裴奕看起來不過是隨手輕揮鞭子,力道卻甚是狠戾。
徐寄思只覺得左臉頰下側似是同時被很多鋼針生生扯開了,痛感炸開來,他忍不住發出一聲慘叫。
他的感覺沒錯。
鞭子的末梢綴著一根根鋼針。裴奕平時騎馬,都是以手掌拍馬,根本用不到鞭子。這鞭子是以防意外時充作兵器用的‐‐他如今是文官,不可能隨身攜帶刀劍。
徐寄思抬手摸臉,鮮血瞬時染紅手掌。
旁人看向他,不由得同時發出驚呼。徐寄思左臉下方鮮血淋漓,傷口竟似被一把鐵刷子從內而外爆開的。這張臉算是毀了,便是有神醫救治,也不可能恢復如初。
裴奕沒閒情聽徐寄思鬼哭狼嚎,跳下馬來,轉身回望葉世濤。
葉世濤笑著給他打個手勢,示意自己要走了。他得命手下即刻進宮,將此事稟明皇上,免得徐寄思惡人先告狀,使得皇上不知緣由之下,責怪裴奕和葉潯意氣用事。
裴奕上了葉潯的馬車。
竹苓和新梅連忙下車去。
馬車即刻離開這是非之地。
路上,裴奕捏了捏葉潯的小下巴,&ldo;你出門怎麼總惹事?&rdo;
葉潯就笑,&ldo;誰知道呢。&rdo;
裴奕雙手捧住她的臉,細細看了片刻,&ldo;這張惹禍的小臉兒,真能讓人一看就言行無狀麼?&rdo;
葉潯啼笑皆非,&ldo;我怎麼知道。&rdo;只知道自己好不好看都不打緊,他不是隻看樣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