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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氏此刻已不知道該怨誰了,抹著眼淚,把經過說了,末了道:&ldo;往後我的日子可怎麼過?萬一孃家那邊不知道輕重把我招出來,你祖父祖母不讓你爹休妻才怪。&rdo;
葉浣拿了帕子給彭氏拭淚,分析道:&ldo;不會的,那邊的人不會那麼傻。只要他們抵死不認,就算是攔路的人招供都沒用。您別擔心,等會兒我讓人去報個信。已經到這個地步了,他們要是蠢得害了您,日後也別想再過舒心日子了!&rdo;
&ldo;好孩子,你真是長大了。&rdo;彭氏很是欣慰。
葉浣則奇怪葉潯怎麼會沒中招,&ldo;她怎麼像是早有準備?不可能有人提醒她的,這件事太奇怪了。&rdo;
&ldo;到了這個地步,就別想這些了。&rdo;彭氏萬般疲憊地走向裡間,&ldo;有些事,我得好好兒想想。&rdo;她再清楚不過,公婆若是抓著這件事情不放,她的處境會一落千丈,甚至會再也不能翻身。已經發生的事,再計較哪裡出了岔子已沒有意義,如何度過這道坎兒才是最重要的。
能指望的,似乎只有葉鵬程了。
當日,葉鵬程回到府中,又是直奔吳姨娘房裡。書文得了彭氏吩咐,在半路攔下他,道:&ldo;大奶奶有要緊事跟您說,您快去看看吧。&rdo;
葉鵬程這才轉去正房。
彭氏見到他,失聲痛哭起來,心裡想著你這個混帳東西,不是你出岔子,我怎麼會走到這地步,嘴裡則在哭訴:&ldo;娘不允許我再主持中饋了,這可怎麼好?如此一來,你納妾的事我也不能再好好兒操辦了……&rdo;
葉鵬程見她哭得實在是傷心,忙坐下來安撫:&ldo;別哭,到底是因何而起?&rdo;
彭氏半真半假地把事情說了一遍,&ldo;我原本只是照著你的意思,給阿潯找個出身不高不低的人家,誰承想,她今日出門被人攔在了半路,爹孃不知聽誰胡說八道了,竟似認定這宗事與我有關……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呢?可爹孃連句解釋都不聽,日後我和阿浣、世浩可怎麼過呀……&rdo;
&ldo;好好兒的事,你怎麼會辦得一塌糊塗?&rdo;葉鵬程很有些惱火,&ldo;日後誰主持中饋?難不成娘要親自打理?&rdo;
彭氏聽他這麼說,心知是不能指望了,勉強應了一句:&ldo;怎麼會呢,娘讓世濤媳婦學著當家。&rdo;
葉鵬程面色舒緩不少,不是母親親自出馬就好,他納妾的事還能照辦,嘴裡則是言不由衷地安慰:&ldo;你也別急,日後多陪娘說說話,等她氣消了,你也就能繼續當家了。&rdo;
彭氏心裡氣得不行,眼淚沒了,語氣也冷淡下來:&ldo;行,我慢慢等著。只是阿潯的婚事是不能指望我了,你要是還有那心思,就親自出馬,沒那心思也不錯,柳閣老自然會張羅。&rdo;
&ldo;那怎麼行?他憑什麼總管我的家事?&rdo;葉鵬程擰了眉,&ldo;過幾日我親自張羅,直接給她找個人家下定。你也是,什麼事都是囉囉嗦嗦,直接讓人上門提親不就得了?&rdo;
事情怎麼可能那麼容易?如今看來,她選定的裴奕根本就沒那個心思,至於彭家那邊的人,若不出點事,公婆是打死都不可能同意的。彭氏腹誹著,卻是有苦難言,疲倦地擺一擺手,&ldo;我是辦事不力,我承認。罷了,還是等著你的好訊息吧。&rdo;原本還想著把葉潯對她說的一番話跟他說說的,此時被他氣得夠嗆,也懶得提了。
葉鵬程又埋怨了幾句,就起身離開,剛出門就遇到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