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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謝。&rdo;楊文慧以茶代酒,對葉潯端杯。
葉潯笑著端起茶杯,隨口問道:&ldo;入贅的是哪家的人?我識得麼?&rdo;
&ldo;你不會識得。&rdo;楊文慧啜了口茶,&ldo;他是打把勢賣藝的。&rdo;
葉潯險些被剛入口的茶嗆到。
&ldo;這種笑話,我成親之前你可別跟人說。我父親還不知道,打算著要我給人填房呢。&rdo;楊文慧笑盈盈的,&ldo;與其如此,我就不如自尋出路了。&rdo;
這女子,真是沒有她不敢做的事。葉潯看向楊文慧的眼神與以往有所不同,&ldo;人可靠麼?&rdo;
&ldo;可靠。雖然出身擺不上檯面,卻是身懷絕技,人品憨厚耿直。&rdo;楊文慧說著就笑起來,&ldo;你想啊,他打把勢賣藝一年才能賺多少?我每年給他五百兩銀子,權當多僱了一個大管事,就能讓我父親無計可施,怎麼想都划算。&rdo;
原來還是有名無實的姻緣,這樣做必然是被逼無奈。葉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楊文慧又問了問庭旭幾個月了,可不可愛,閒話幾句就道辭離開。
她對葉潯說的都是實話,眼下也真在抓緊三日後的事宜。
也是真被父親逼得沒了出路,這才出此下策。
父親要將她許配給徐寄思。
徐閣老被打入天牢之後,最後呈給皇上的那道摺子,真成了父親最棘手的事。
如果有朝一日徐寄思良心發現,將父親指使他與兄長窩裡鬥的事情稟明皇上,父親在皇上眼裡的地位必然會一落千丈‐‐以往可是任誰都認為父親是依附於徐閣老,這般行徑,誰能贊同?
徐寄思回到工部行走至今,彈劾他的人一直絡繹不絕,問題是皇上顧念著徐閣老,對那些奏摺從來是不予理會,這人也就成了誰都沒辦法除掉的。
既然是沒辦法除掉的人,那就只能拉攏。她不肯回孃家的原因,就是怕父親遲早會走這一步棋,才急於脫離孃家脫離父親的掌控。
但是很明顯,父親不想就此放掉她這顆棋子。前些日子跟她說:&ldo;要麼是你嫁給徐寄思,要麼是你妹妹嫁給徐寄思‐‐你妹妹也十三歲了,該定親了。我當初能讓你進宮求皇后恩准你入裴府做妾,如今就能將你妹妹送人做填房。孰輕孰重,你自己斟酌。&rdo;
有些男子的真面目一旦被人看穿,不會有所收斂,反而會肆無忌憚。即便那人是她的父親,也能殘酷至此。
她心裡有多苦有多疼,沒人在意,連她自己都無暇顧及。她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給自己也給妹妹免除後患。
所以,她選中了姚成這個人,和他談好條件,讓他入贅到自己的宅子。
這是滑天下之大稽,那又怎樣?比起父親種種行徑,她這抉擇實在不算什麼。所謂臉面,是父親最不在意的,她作為父親一手教匯出來的人,自然就更不在意了。
姚成這個人,於她最有益的便是身懷絕技這一點,也認識一些跑江湖的人‐‐只要父親真敢讓妹妹嫁給徐寄思,她就敢讓姚成把妹妹從楊府劫出來遠走他鄉。同樣的,這幾日也是因為姚成和他的兄弟們在宅子裡攔著楊府的人,她才沒被父親強行帶回家中。
一家人,不能一個個都被父親徹頭徹尾地毀掉。
翌日,楊文慧去了燕王府一趟。
越兩日,她與姚成拜堂成親。
楊閣老聽說這件事之後,氣得險些背過氣去,當即帶著護衛去找女兒算帳,意在將婚事攪黃。去了才知道,辦不到。
燕王妃來喝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