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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夢言單手託著下巴，溫和地看著我，說道：&ldo;不知道別人能不能看出來，但你當時和他說話的時候，非常非常的……&rdo;他皺著眉頭想了想，才說出對我的形容，&ldo;甜，就是戀愛中的那種甜。&rdo;

我茫然，有點不知所措，然後感覺天崩地裂。我當時表現得真有那麼明顯?!看一眼就能看出來?那別說朝夕相對的同班同學，怕不是連各科老師可能都知道我和我同桌在談戀愛啊!!!

柯夢言重重打擊過我之後又開始安慰我：&ldo;安心，我其他同學就都沒覺得你們有什麼，還和我吐槽你們上課說小話呢。可能因為我也是同，所以更敏感一些吧。&rdo;

&ldo;嗯……算了，反正也是過去的事啦。&rdo;

&ldo;好，那我就接著說了。只是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當時的心路歷程啊……&rdo;柯夢言視線沒有焦點，落在陽臺外面的景色當中，似乎是在回想當時的心情。

我不催他，耐心等著。柯夢言收回視線，又是平時那副笑眯眯的樣子了，說：&ldo;卓林你本來就長得好看，但當時你在我眼裡都要帶聖光了。你的那個笑，明明幅度不是很大，但眼睛和嘴角都是彎彎的，從裡到外透著開心。我當時忍不住想你是有多喜歡你的同桌啊……還有，被這麼喜歡著，你的同桌心裡得有多甜啊。&rdo;

我除了傻愣愣地聽著，根本做不出其他的反應。

&ldo;那一段時間，你那個甜得不行的笑就像印在我腦子裡一樣，我做夢都會夢到有人坐在我旁邊對著我那麼笑。&rdo;柯夢言長長地嘆了口氣，眼中卻是笑著的，&ldo;唉，我一個母胎lo的單身狗，活了二十多年都沒開過竅喜歡過誰，結果你那一笑就笑得得我滿腦子都是糖，只想著要找個人談戀愛。&rdo;

柯夢言露出慶幸的表情，&ldo;還好沒找到。&rdo;

我等到柯夢言說話的間隙，艱難問道：&ldo;你……那個時候就喜歡我了?&rdo;我是真的不太相信一見鍾情。

&ldo;怎麼會!如果我當時就喜歡你，後來怎麼會想找別人談戀愛?你要對我有點信心呀。&rdo;柯夢言哭笑不得地解釋了一句，&ldo;喜歡上你是後來的事啦。沒過多久我談戀愛的慾望就沒那麼強了，也慢慢地不再想起這件事了。如果我們之後不再遇見的話，遺忘就是必然結局了。&rdo;

柯夢言微微笑著，看向我的目光清澈又溫柔：&ldo;可我們相遇了，之前的結局就永遠不可能出現了。&rdo;

心跳亂了一拍，我感覺耳朵後面有條血管正隨著脈搏細弱地搏動，又帶動得心跳更為劇烈。

&ldo;我剛開學沒多久就發現你了。看見你的一瞬間我就想，我也是感受過緣分有多妙不可言的人了。&rdo;柯夢言神情有些恍惚，又收回神來接著說道，&ldo;那之前我那麼迫切地想要談戀愛，卻覺得身邊怎麼都沒有對的人的時候，我不是沒有想過你的。&rdo;

他苦笑：&ldo;可我也知道我能再遇到你的機率有多小。何況就算我真的有機會遇見小機率事件，我也還記得最初見到你時，我喜歡的那個笑容是你給你喜歡的人的。所以腦子裡每每浮現出你的笑容，都會被我努力趕回去，因為我害怕自己喜歡上的人喜歡著另一個人，我怕我第一次的心動就以失敗告終。&rdo;

&ldo;不過那些勸誡都是在沒見到你時才管用的。那天一見到你我就想讓之前的猶豫遲疑都見鬼去吧，我怎麼好意思騙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