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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長歌一轉身目光便有些呆滯住,她現在再見他戴面具的感覺已經截然不同了,一晃神的功夫總能想起他刻意隱藏在面具下的容貌。
&ldo;怎麼穿的這樣素淨?&rdo;他微微皺眉,狹長的雙眼有些疑惑。
難不成他也要自己穿的花枝招展?
&ldo;這樣不好嗎?&rdo;蕭長歌的聲音有些悶悶的,低頭抿了抿唇。
蒼冥絕又離她近些,將她的裙擺整理了一下,語氣裡有些寵溺:&ldo;好,你怎麼穿都好,我們走吧。&rdo;
蕭長歌的嘴角這才勾起了一抹淺淺的笑容,任由著他拉著自己的手出了房間,外面的天色才剛剛濛濛地亮著,四處都是一片朦朧的霧色,院子裡的杏樹結的柚黃的果實也被籠進了一片白白的濛霧中。
房間裡面點著的燈火和霧色交相輝映,燃著紅紅的顏色,蜿蜒在看不清的盡頭裡。
兩人用過了早膳,便坐上了馬車向皇宮的方向奔去。
皇宮蕭長歌也不是沒有去過,就連天牢都去了一回,可是沒有哪一次她的心情比這次還要沉重的。
馬車緩緩地駛在去皇宮的路上,外面的天空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濛濛的亮光灑在了大地的每一寸土地上。
進了皇宮,蕭長歌推著蒼冥絕等候在承暉殿外面,此時門外已經候著很多的皇子,蒼穆修玉樹臨風地立在門外,猶如一棵蒼勁的松。蒼雲暮前些日子因為得天花而吃了蕭長歌的一個悶虧,此時見了她,也沒有說什麼。
尤為刺目的就是蒼雲寒,他身著一身絳紅色的朝服,除了顏色不和蒼冥絕一樣,其他的花紋紋路都一樣,他穿著卻比蒼冥絕多了一份痞氣,蒼冥絕穿著則是貴氣。
他深邃的目光透著危險的光芒,此時正微微眯著雙眼,嘴角輕輕上揚起一個弧度,似笑非笑地看著蒼冥絕和蕭長歌。
數月不見,沒想到她出落得更加亭亭玉立了。
身上也不見她穿戴著該有的王妃宮裝和配套的首飾髮型,反而穿戴簡單,頭上點綴著一支芙蓉玉簪子,眉毛修長精緻,額邊有幾縷散落的髮絲,她一伸手便挽到了耳後,露出白皙修長的脖頸。
她眼裡只有坐在輪椅上的蒼冥絕,看著他時,滿眼裡都是溫柔的光芒,蒼雲寒眼裡的意味更加深沉了。
待她走近,蒼雲寒便更加往她身邊湊了湊,故意擦過她的身子對著蒼冥絕噓寒問暖:&ldo;四弟,數月不見,身子可好些了?&rdo;
他這麼問就是故意的,為了給蒼冥絕難堪,他明明知道蒼冥絕臉上的傷口和腳傷是不可能治癒的,還特意問他這種不可能的事情。
蕭長歌皺眉瞪了他一眼,礙於周圍都是皇子王妃,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側過身子站到了蒼冥絕的另外一邊。
蒼冥絕將她的動作看的一清二楚,攏在衣袖下的雙手緊緊地掐著,若不是戴著面具,估計周圍的人都可以看到他危險猙獰的表情,只是他冰冷如寒川一樣的目光此時已經出賣了他巋然不動的身子。
&ldo;勞六弟掛心了。&rdo;蒼冥絕僵硬著聲音,目光直視著承暉殿的大門,不再多看他一眼。
他臉上依舊帶著淺淺的笑容,這樣才能更加肆無忌憚地審視蕭長歌。
直到皇上身邊的公公安逸之出來宣報可以面聖之後,一干人等便進去請安。
皇帝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上面繡著龍形的圖案,整個人被一團端肅之氣圍繞著,看上去威嚴奪目。
向他請過安之後,他便召集著眾位皇子去了御書房談事情,而蕭長歌目送他們離開之後,便自己去了御花園散心。
蕭長歌逛的無聊,除了花就是花,走近一個亭子裡坐下和魅月聊天。
皇宮就是好,隨處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