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無意義的思考(第1/2 頁)
沉浸式體驗了一次歌劇,高小勝“非常快樂”,結束時他還在狀況之外,歐仁推了他一把,他才反應過來,嗯?結束了? 歐仁倒是對高小勝的反應很有成就感,他還覺得高小勝的呆愣,是沉浸在歌劇的魅力中無法自拔,仍然陷入在沉思之中。 這實在是天大的誤會啊。 不懂歌詞的意思簡直一點樂趣都沒有。別人笑的時候,高小勝還得演戲,跟著一起笑。 怎麼就是喜劇呢,要是悲劇,他還可以假裝深沉,雖不落淚,但心裡十分悲痛。 其實相對於喜劇,高小勝本人更偏愛悲劇,悲劇就是把美好的東西毀滅給人看,讓人感受到一種靈魂上的戰慄。 費加羅對貴族的戲弄看看也就罷了,這大概也就是文學作品的杜撰,如果真的有人這麼做了,結局也是難逃一死。 看完了,至多不過能使人覺得一種滿意的觀念,決不能叫人有深沉的感動,決不能引人到徹底的覺悟,決不能使人起根本上的思量反省。 作書的人明知世上的真事都是不如意的居大部分,他明知世上的事不是顛倒是非,便是生離死別,他卻偏要使“天下有情人都成了眷屬”,偏要說善惡分明,報應昭彰。他閉著眼睛不肯看天下的悲劇慘劇,不肯老老實實寫天工的顛倒慘酷,他只圖說一個紙上的大快人心。這便是說謊的文學。(胡適先生的原文) 中國的才子佳人小說,就是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的典型,公子落難、小人撥亂、小姐養漢,最後狀元及第、皇帝賜婚、花好月圓。 所以這類的作品遠不如《梁山伯與祝英臺》來的刻骨銘心。 報應昭彰的典型便是《竇娥冤》,明明“為善的受貧窮更命短,造惡的享富貴又壽延。天地也,做得個怕硬欺軟,卻元來也這般順水推船。地也,你不分好歹何為地。天也,你錯勘賢愚枉做天!”這一段如此具有批判性。 可非要有一個六月飛雪,真相大白的結局。 “你覺得這部歌劇怎麼樣”,歐仁迫切地想跟高小勝交流想法。 “法國是啟蒙運動的中心,主要突出了人的意識的覺醒,表達了一種自由、平等的觀念,還有對上層貴族階級的批判,很不錯的作品”,嗯……就是天真爛漫了一些,這種批評的話不好當著歐仁的面講出來,人家一看就是這部歌劇的忠實粉絲,說它不好,那不是等著吵架嘛。 人,還是要懂得看別人的眼色。 這部歌劇好嗎?當然很好,不然也不會流傳至今,成為經過時間淘洗而留存下來的經典,但就像這本書的臺詞所說的那樣“若批評不自由,則讚美無意義”。 如果這個世界上全是一種聲音,那也是相當恐怖的一件事,也許只有“傳說中”的極權社會才能做到。(特指蘇聯) “是吧,裡面的臺詞非常棒”,得到高小勝的肯定後,歐仁激動不已。 “法國大革命的行動,是從1781年《費加羅的婚禮》上演開始的”。 “是的,具有革命意義”,這也是這部歌劇的魅力所在。 歐仁連連點頭,於是二人的話題又從歌劇,轉到了法國大革命上。 “法國大革命最終讓很多極端革命分子,甚至是其領導人丹東都上了斷頭臺,讓人感覺到了一些荒誕。他們總是要確立不革命的人群,以確定自己的革命的性質和地位,所以他們的對立面,越來越狹窄,開始是法國上層貴族,後來甚至將範圍縮小到領導革命的人”。 相對地革命對比狂熱地革命,就顯得沒有那麼熱衷於革命,那麼那些相對革命的人就得上斷頭臺,理由是他們不愛好革命。 由開始的正義性演變到最後成為了一種恐怖主義,這就需要人們進行深思了。 就像雨果在《九三年》裡說的那樣,“在絕對正確的革命之上,還有一個絕對正確的人道主義”。 如果革命失去了溫度,那便只會成為冰冷的絞肉機,把所有人吞噬的一乾二淨。 高小勝覺得要真正瞭解歷史,便不能迷信於任何一種意識形態,廣泛地閱讀,才不會偏聽偏信。 如果人們只知道一種觀念,那這種觀念便不是他們自己的,而是意識形態施加於個人的一種影響。 只有知道很多種不同的觀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