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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斐猶豫了片刻，說道：&ldo;這位女士，你能盡全力護送劉菲去軍車所在的位置嗎？作為報酬，我們可以帶你離開，幫你治療喪屍的咬傷，還可以……&rdo;

程斐還在冷靜的提著條件，凌瀟瀟望著車窗外奔逃的人群，心思已經不知道飄到了哪裡。

其實從離開程斐到現在，還不到一年時間，但再次聽到這個聲音，她竟然有種恍若隔世之感。

不過說起來，雖然不到一年，但確實隔了一世，她還記得他，而他已經不認識她了。

電話那頭，程斐一直沒聽到回話，提高聲音道：&ldo;女士，你還在嗎，你有什麼要求可以儘管提，我們一定盡全力滿足你。&rdo;

凌瀟瀟終於回過神來，望著還在車裡糾結的劉菲，她的語氣十分無奈：&ldo;不好意思，我只是個速度型異能者，我背不動她，走不走只能看劉菲的意思。&rdo;

&ldo;那麻煩你催促一下劉菲，我們燃料有限，沒有時間浪費，五分鐘後，無論結果如何，麻煩你告知我一下。&rdo;

程斐說完，正等著凌瀟瀟的回話，耳塞忽然被人拔了，他皺了皺眉，就看到身後的姜瀚搶過耳塞插入了自己耳中。

&ldo;姜瀚，你幹什麼？&rdo;程斐呆了呆，不明白姜瀚為什麼會忽然搶耳機。

&ldo;她答應了。&rdo;通話已經結束，姜瀚將耳塞還給他，比了個ok的手勢。

程斐還是有些困惑，只是他現在完全沒有時間關心這個，他調整著方向，對馬國安說道：&ldo;國安，一會兒你來駕駛飛機，我去救人。&rdo;

馬國安一愣，下意識拒絕道：&ldo;隊長還是你來吧，我的技術遠不如你……&rdo;

&ldo;我必須下去。&rdo;程斐搖搖頭，&ldo;那女孩要護著劉菲過來，飛機上沒有多餘的位置了，必須下去一個人。&rdo;

馬國安的臉色微微一僵。

他們這架直升機本來就是輕巧型的，撐死也只能擠下四個人，原本他跟程斐搭檔前往商縣尋找變異喪屍，結果變異喪屍沒找到，卻接到了程斐的朋友，直升機空間狹小，三個大男人加上一個劉菲已經到了極限，如果再來一個陌生的女孩……

馬國安看了看程斐，又看了看姜瀚，嘴唇動了動，終於道：&ldo;隊長，你不能下去，我的技術不行，一會兒救人還要靠你，我們可以救下劉菲，別管那個女孩子……&rdo;

&ldo;讓人家護送劉菲到喪屍最多的地方，然後看著那女孩被喪屍包圍？&rdo;程斐冷笑，&ldo;那還不如放棄劉菲，那女孩沒義務拼死幫我們救人。&rdo;

&ldo;可是劉菲很重要，那女孩卻只是個普通的速度型異能者……&rdo;

馬國安還想再說些什麼，程斐已經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ldo;我下去，那女孩跟劉菲上來，你只要帶著他們離開便好！&rdo;

馬國安再次搖頭：&ldo;隊長，我不行的，一會兒我們要超低空飛行，還要控制方向速度，我真的做不到……你不能下去的……&rdo;

話雖這麼說，讓馬國安主動下去騰出位置，他也是不願意的。

誰也沒義務捨身救別人。

程斐也很煩躁，但問題是隻有四個位置，除了他自己主動離開，再沒有其他辦法。

身後的姜瀚敲了敲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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