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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時辰也半天才回過神：&ldo;如果是真的，一韶你應該是臨言的什麼攻略物件?&rdo;

&ldo;不僅僅是他，應該還有我。&rdo;黎樹澤淡淡地道，&ldo;說不定還有你。&rdo;

他終於明白為什麼臨言一邊不答應他的追求，一邊不斷和他親近了。

&ldo;但是，這、這也太……&rdo;

秦一韶還是難以接受。他一醒來就得知自己的戀人給他下藥，差地害死他，然後又知道這段戀情是因為一個荒誕的所謂攻略系統，真的很難相信這會是真的，而不是什麼一千零一夜或者安徒生童話。

&ldo;等醫生給的結果吧。&rdo;關白越心下唏噓。

臨言為了不失去屬性和系統商店鋌而走險、給秦一韶下-藥，最終卻落得這個下場。

他嚎叫的模樣其實很可憐，但是原世界線上的關白越呢?那個被人使壞染上毒-癮最後無聲無息死在一場&ldo;意外&rdo;裡的少年，又何嘗不可憐?

而且臨言的每一步選擇，可都是自己做的。白越所做的只是將他幹了些什麼暴露出來，臨言卻為了不失去金手指，一步步走上了最錯誤的道路。

第61章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週一, 四個人一起請假去了醫院。

&ldo;……沒有跡象表明，患者的異常和疾病或藥物有關。&rdo;

醫生給他們看了一沓充滿各種不明覺厲資料和圖表的檢驗單, 最終給出了這樣簡明的回答。

&ldo;那他現在怎麼樣了?&rdo;

黎樹澤昨晚折騰得太過, 現在眼睛下面還是一片青黑, 聲音也發啞。

&ldo;患者現在還在睡覺。&rdo;醫生告訴他們，臨言昨晚掙紮了兩個多小時, 醫生們艱難地給他體檢，找不到病因, 唯一能確定的是他體內能量以反常的速度被消耗，不得不用點滴給他輸送營養。到了凌晨兩點他的生命體徵才平穩下來, 昏睡過去。

&ldo;……不是病, 不是藥或者毒-品……&rdo;

看著診斷單, 秦一韶這一刻才算是真真正正的死心。他不知道自己中藥的時候是個什麼樣子，所以對所謂臨言害他差點死了的說法將信將疑, 後面什麼攻略啊系統啊更如同天方夜譚一般。

可是現在，醫學解釋不了的事情發生在眼前。

如果不是攻略, 不是某些非自然因素，這麼詭異的事情怎麼可能發生?也許就像是白越說的, 臨言是受到了懲罰。

所以，臨言沒有撒謊, 他是真的，在&ldo;攻略&rdo;他。

秦一韶看著診斷單, 心似乎整個掉進了冬日的井水裡, 刺骨的寒。

四個人到病房外隔著玻璃看了看臨言。

此刻對方終於安靜下來, 安安穩穩躺在床上，但乾癟青白的臉頰、瘦得凸了出來的顴骨都還是如昨晚一般，沒有恢復。

他一隻手露在被子外面，所謂的&ldo;一把骨頭&rdo;是什麼樣，這下他們才算是真的知道了。可能因為瘦得太快，他的皮沒有緊緊地貼著肉，鬆弛得帶出層層褶子，看著彷彿是耄耋老人乾枯的手臂，十分駭人。

&ldo;他會有什麼後遺症嗎?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嗎?&rdo;

霍時辰問了醫生。

&ldo;這個……這種先例我們從未見過，還需要持續觀察。&rdo;醫生給了保守的回答，&ldo;患者的外表和你們提供的照片差距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