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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白越手上包裹著魔力,半點傷不到。他很耐心地順著細線纏繞的方向,用筆尖一點一點把線挑開,筆尖上金色潺潺,好似陽光般層層推進,將那青煙逼得一步步後退。
等細線完全拆了個乾淨,洛白越把筆倒過來,擰開末端的蓋子,露出一截紅色的蠟。他隨手一星魔法把蠟融了,滴在人偶背面墨跡淋漓的符紙上‐‐上面寫著的是徐父的生辰八字和姓名。
那艷紅一抹,如同鮮血,落在黃色符紙上,將所有墨跡覆蓋得嚴嚴實實。
洛白越彈了彈人偶後頭那兩根針,沒上手拔,一火星子燒下去給燒沒了。然後才問徐穗要把刀,徐穗出去讓家裡保姆拿了,這當口,愣了半天的徐父才堪堪回過神:&ldo;你這個,不是什麼魔術,不是化學反應?&rdo;
這是已經動搖了,但還是不太願意相信。
洛白越也沒生氣:&ldo;等我徹底收拾完,您給您哥哥打個電話問問,看他有事沒事就知道是不是魔術了。您哥哥總不會配合我騙您吧?&rdo;
這說的叫什麼話!
徐行長差點沒氣得罵出來,但是他跟著老婆也接觸了些大師,不管真的假的,都有股子傲氣。這位小大師再年輕,如果是真本事,被自己當騙子罵了半天,說話不好聽已經是給面子了。他強行忍著,看著洛白越引刀向著木偶劈去。
那普通的一把菜刀,到了他手裡刃口就忽然染上一抹幽藍,劈下去的時候不是硬邦邦砍在木頭上的響聲,而是如同火焰燒過一般,發出細微的&ldo;嗤嗤&rdo;聲。
徐父看得目不轉睛,看著那偶人上頭又一次騰起一股青煙,似乎掙紮了一番,漸漸弱下去,等到偶人被徹底劈開、中間就流淌出殷紅來,似乎有誰把血液封堵在其中。
徐父看著,胸口就一陣噁心,發出嘔吐的聲音。
徐穗慌了:&ldo;爸?!&rdo;又問洛白越:&ldo;我爸這是怎麼了?&rdo;
&ldo;沒事兒,就是斷開母子偶的牽連,會有一些難受,等我徹底毀了這東西就好了。&rdo;
說話功夫,人偶裡頭的血色被菜刀上藍色的火苗燒了個乾淨,緊接著,人偶也徹底化成一把灰末,洛白越拍拍手就消散了。
徐父與此同時猛地咳嗽了一聲,哇地衝著床邊吐出來。
定睛一看,他吐出來的竟彷彿是一團血塊,十分噁心,散發著臭氣。
&ldo;這、這……&rdo;
徐父指著那團嘔吐物,手指都在抖。
&ldo;您沒事了,沾染陰氣的血液結塊吐出來就好了。&rdo;洛白越很淡定,&ldo;如果您還不信,可以給您哥哥打個電話。&rdo;
不信?
怎麼可能還不信?
徐父握了握手,感覺到平時筷子都要拈不起來的手雖然還是虛弱,卻漸漸知覺清楚起來,像是久病初愈,而不再是那種被什麼東西抽空了一般的虛軟。同時,胸悶的感覺也不翼而飛了。
他坐在床上愣了半天,最終咬咬牙:&ldo;穗兒,給你伯伯打個電話。&rdo;
徐穗打了,沒人接。換成她伯母,接了,擴音放出來,對面全是哭腔,說是她伯伯不知怎麼就忽然一個踉蹌栽倒在地,額上青筋亂跳、手腳抽搐,才叫了救護車。
徐穗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比較好,是該難過還是該憤怒。
‐‐會這樣,應該就是大師說的&ldo;反噬&rdo;吧?這麼久以來,父親的病痛,全都是那個人面獸-心的伯父害的!
她掛了電話,眼睛紅了。
比她還難受的就是